與此同時,院門處多了一位老婦人:“無先生,給我滾進來——”
無咎站在門前,看著身後的韋山子,看著韋合,又看了看院內的韋春花,茫然道:“出了何事……”
他抬腳穿過院門,卻見庭院裡站滿了人,韋春花之外,還有韋柏、韋天等人仙前輩,以及八、九位築基弟子。而正屋的門廊下則是獨自站著一位老者,漠然而又威嚴的神色令人不敢正視。
韋合與韋山子隨後走進院子,院門“咣噹”關閉。與之瞬間,一層禁制籠罩了整座院子。
韋家的人,齊聚一處。
十九個人,一個不少。
無咎打量著熟悉的院落,並暗暗琢磨的時候,韋春花往前兩步,躬身致意:“師伯……”
韋玄子微微頷首,沒有吭聲。
韋春花猛然轉身,厲聲道:“你身為外事弟子,卻擅離職守,多日不見蹤影,究竟去了何處?”
原來外事弟子這般不值錢。
無咎拱了拱手,旋即兩手攤開,肩頭一聳,輕聲道:“本人閒著無事,便去鎮上游玩……”
“你人在鎮上?”
“……鎮上無趣,藉機出海……”
“出海作甚?”
“出海抓魚啊……”
無咎揮袖一甩,庭院中頓時多了數十條死魚,魚兒雖死,卻水跡淋淋,顯然是出海不久。他伸手一指,接著說道:“韋管事留下看家,命我外出購買酒食,一時興起,便出海捕魚打打牙祭。敢問春花前輩,我何錯之有呢?”
韋合躲在院門旁,慌忙擺手:“我沒有……”
無咎沒有回頭,隨聲質問:“你沒有飲酒,還是沒有吃肉?”
韋合支支吾吾:“我……”
有人越眾而出,叱道:“我命你二人留下修葺院落,恭候師祖的到來,你二人卻躲在此處飲酒吃肉……”
無咎的眼光掠過韋柏,衝著院子角落裡的小屋凝神打量,自顧說道:“本人與韋管事聯手抵禦山莊欺辱,即使修葺院落的物品都是搶奪而來,其間的擔驚受怕,誰又知道呢。我以為諸位前輩即將到來,總算能夠有所安慰,而不過是外出幾日,便毀我的小屋,並冠以擅離職守的罪名,好不叫人寒心也!”
話到此處,他嘴角一撇:“倒是這位韋柏師叔,在陰康島有個淫樂窩,而你老人家獨自逍遙也就罷了,卻害得我二人遭到毆打,而所砸的臨水苑,也被嫁禍於韋家。如今這般境地,莫說事出無因……”
韋柏怒叱:“胡說八道……”
無咎依舊是淡定自若,話頭一轉:“春花前輩,如何處置在下?”
韋春花亟待發作,卻無言以對。
便於此時,門廊下傳來話語聲——
“你倒是能言善辯,滴水不漏。而老夫問你,你獨自一人,如何對付三位築基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