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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又是清晨。
海面上,旭日初昇,萬波染金,景色壯麗。
而小島上的眾人,卻在各自忙碌。
韋春花站在礁石上,揹著雙手,大聲吩咐道:“韋柏、韋合,且收拾妥當,今日動身趕路——”
連日以來,她始終在調理傷勢,如今的傷勢已痊癒大半,漸漸又恢復了往日的潑辣幹練,便是話語中也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嗯……”
“遵命,師伯!”
韋柏與韋合答應著,轉而催促道——
“諸位,休要磨蹭!”
“呵呵,即將動身啟程了,諸位大哥……”
小島上有塊平坦的礁石,坐著一群高大的漢子,正是廣山與他的兄弟們,倒也沒有貪睡,卻擠在一起啃著乾糧,飲著殘酒,忙著吃喝正歡,而對於韋柏與韋合的催促卻是置若罔聞。
“師姐,你看這……”
“諸位大哥……”
韋柏有些不滿,抱怨道:“本人乃修仙之士,人仙修為,而這般低三下四,還屬頭一遭!”
隨著相處日久,韋柏發現廣山與他的兄弟們只是一群沒有修為的凡人,卻還是遵循吩咐,整日裡好吃好喝伺候著,誰料那群凡人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自己。漸漸的他心生不平,難免藉機抱怨幾句。
韋合倒是不敢發牢騷,依然在小聲催促:“廣山大哥,何不收拾一二呢,以免動身之時,手忙腳亂……”
他雖然與漢子們攀談不得,而多聽多看,倒也記住了各自的名諱,並知道廣山乃是為首的大哥。而對方自顧吃喝,依舊是不理人。
韋春花皺皺眉頭,出聲道:“廣山,無咎早有吩咐,今日啟程,難道你沒有聽見?”
自從獲知無咎的名諱,她便將對方當作無咎。至於先生,尊稱而已。
廣山抱起酒罈晃了晃,滴酒不剩,空酒罈子被他順手扔在礁石上,“喀嚓”摔得粉碎。他拍了拍手,大眼珠子一瞪:“直呼先生的名諱,乃大不敬。再敢放肆,莫怪我兄弟翻臉!”
韋春花忍耐不住,叱道:“放肆!老身乃是他的老姐姐……”
廣山卻毫不領情:“兄弟們眼裡,只有先生,沒有甚麼老身,也沒有甚麼老姐姐!”
韋春花頗為惱怒,不肯示弱,兩手卡腰,氣洶洶道:“咦,當老身怕你不成?老身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翻臉!”
而她話音未落,十二個漢子已不約而同停下吃喝,並慢慢起身,莫名的殺氣頓時在小島上瀰漫開來。
韋柏見狀不妙,後退躲避。
韋合嚇得臉色大變,急忙擺手:“哎呀,使不得……”
韋春花卻一反常態,面露微笑:“方才恕我冒昧,諸位莫要介懷!如此看來,無先生在諸位的心目中,地位尊崇,不知他在族中又該如何稱呼呀?”
“先生乃我月族……”
“閉嘴!”
顏理剛要出聲,便被廣山打斷,那漢子頓時醒悟,自責道:“哎呦,那老婆子狡詐,待我打她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