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內的空地間,豎著四根手臂粗細,半尺多長的石柱,佈滿符文,嵌著靈石,圍成一個五尺大小的法陣,當中則是擺放著陣盤,整座陣法不僅完好無損,也沒有異常之處。
“陣法僅能傳送兩人,誰與老身先行探路?”
韋春花檢視陣法,頗為仔細,分說過罷,轉過身來。
韋柏往後躲閃,驚訝道:“陣法僅能傳送兩人?你我共有十六人,豈非要傳送八次,倘若遭遇不測,只怕……”見韋春花神色不悅,他慌忙又道:“師姐,此去莫測,不若從長計議……”
“哼,畏首畏尾,敢問如何從長計議?”
韋春花的臉色一沉,叱道:“你我捨棄陣法不用,唯有在茫茫大海上飛行,即使藉助雲舟,想要穿越百萬裡的海域也不容易。何況鍾奇子身負重傷,又被你我發現蹤跡,若是不能借機將他除去,來日他必然前往冠山島尋仇!”
韋柏神色窘迫,辯解道:“師姐,小弟並非膽怯,而是不知無先生的意下如何……”
“他能如何?縱使他沒有主見,料他也不會放縱鍾奇子逃去。他是鍾奇子最大的仇人,他應該心裡有數!”
韋春花說到此處,不容置疑道:“韋合,你與老身同行!無咎,你帶人隨後趕來!廣山若是不堪承受傳送陣的威力,不妨留在此地等候!”
三言兩語,交代妥當,雖也乾脆利落,卻也獨斷專行。
韋春花伸手一把抓過韋合踏入陣法,抬手打出法訣。韋合根本不敢頂撞,也不敢掙扎,可憐巴巴地看著眾人,似乎生離死別的模樣。隨著一道光芒平地而起,人影瞬即變得虛幻模糊。眨眼之間,兩人消失在陣法之中。
韋柏卻鬆了口氣,卻抱怨道:“師姐這般專橫,又將無先生置於何地?太不像話……”
“你的師姐,目中無人啊!”
無咎咧著嘴角附和一句,似乎深有感觸。
“先生息怒!”
韋柏善於察言觀色,慌忙勸說:“你我不必與她一般見識,且靜候片刻,若有意外,當另尋去路!”
“丟下韋春花?她縱有過錯,也是你的師姐!”
“那是當然,我怕連累先生……”
無咎搖了搖頭,打斷道:“事已至此,我倒是想看看鐘奇子,他所欲何為。廣山……”
鍾奇子遠逃海外,原本無從追趕,卻意外得到他留下的圖簡,於是一行十六人尋覓而來。而即使鍾奇子詭計多端,也不應該知曉有人追趕。誰料追趕幾日之後,情形變得愈發詭異,而且冒出一個妖族,不能不叫人感到好奇而亟待追尋下去。
廣山會意,與兄弟們點了點頭,各自解下背後的包裹,伸手一抖便已披上了銀甲。陰暗的洞穴內,頓時多了陣陣莫名的肅殺之氣。
便於此時,陣法中有光芒在微微閃爍。
韋柏尚自忐忑不安,慶幸道:“師姐無恙,原來虛驚一場!”
他搶先衝了過去,摸出四塊靈石重新加持陣法,然後站在一旁,自告奮勇道:“本人操持陣法,廣山與兄弟們但去無妨!”話到此處,他又鄭重其事道:“由我隨同無先生斷後,必然萬無一失!”
無咎懶得計較,擺了擺手。
廣山不作遲疑,帶著一位兄弟大步走向陣法。
韋柏及時打出法訣,洞穴內光芒大作。
而便在陣法啟動的剎那,無咎突然道:“但有阻擋,殺——”
廣山也不答話,微微點了點頭。與之瞬間,兩人消失在陣法之中。緊接著又是兩位月族的漢子,陣法的光芒再次閃動……
不消片刻,原地只剩下最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