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子啊,你如今也是人仙五層的高手,卻還是小女兒家的脾性,遇事莽撞而不計後果!”
“師尊……”
“你且左右看看,鎮子上的修士,均在遠處觀望,卻無人膽敢踏入山莊半步。又是為何呢,是怕擔上趁火打劫之嫌……”
“嗯,弟子明白了!”
“由此可見,玉神殿的威望,在瀘州本土依然如日中天。如今的翼翔山莊吃了大虧,不會罷休啊……”
“妖族對外聲稱,只為報仇而來,豈不是又將罪名,嫁禍於無咎……”
“噓——”
老者聽到“無咎”二字,急忙改為傳音道:“水子,為師告誡你多回,盧洲本土,不是飛盧海的玄明島,切勿提起那人的名諱!”
叫作水子的女子,低下頭去,認錯的模樣。
老者還想教訓兩句,旋即作罷。他對待身邊的這個弟子,雖然嚴厲,而更多的還是一種寵愛。
便於此時,十數道人影由遠而近。
“果不其然,高手來了……”
水子忙又抬頭,訝異道:“翼翔山莊的高手……”
老者默然不語,凝神觀望。
足有十四、五位高手,神情相貌各異,皆踏空而行,轉瞬到了翼翔山莊的上方而四周盤旋。少頃,從中飛出三位中年男子,直奔這邊觀望的人群而來,並於百丈外的半空中穩住身形。
“有無知曉妖人下落者,上前稟報!”
出聲的是位中年男子,相貌不凡,青髯飄飄,威勢莫測。
這邊觀望的修士,雖然人數不少,卻多為煉氣、築基的小輩,早已嚇得不知所措,一個個愣在原地而連連搖頭。
“哦,還有一位地仙……”
中年男子居高臨下,眼光如炬。
水子陪著她的師尊,站在土丘之上,突然覺得心頭一寒,似乎有莫名的威勢從天而降,卻又無從揣測,也無從抗爭。
老者似乎早有所料,上前一步,拱手道:“晚輩乃是飛盧海的梁丘子,偕小徒甘水子外出遊歷,此番慕名而來,不料翼翔山莊突遭劫難。怎奈晚輩初來乍到,並不知曉妖人的動向,前輩贖罪!”
“飛盧海的梁丘子?”
中年男子雖然知道飛盧海,而對於飛盧海的修士卻知之甚少,更遑論一個尋常的地仙,根本不會放在他的眼裡。
與此同時,十餘道人影飛越峽谷而來。
有人揚聲道:“稟報尊使,遠近並無妖人的下落!”
“本尊接到傳信,便帶人趕來。而偌大的翼翔山莊,竟然沒能撐過三日?尾介子啊,你只想保住弟子與家眷,只怕適得其反……”
中年男子微微搖頭,又道:“尾介子自有去處,不必管他,且徹查萬里方圓,務必要找到萬聖子。只要除掉那個老妖物,妖族將不戰自潰!”
他抬手一揮,踏空而去。眾人緊隨其後,漸漸消失無蹤……
老者,或梁丘子,依然舉著雙手,神態謹慎,直待遠處的半空中再也見不到人影,他這才鬆了口氣。
他身旁的女子,也就是甘水子,猶自瞠目遠望,悄聲道:“師尊,方才的那位前輩……?”
“盧洲之大,而被稱為尊使的又有幾人?”
“玉神殿的神殿使,玉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