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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咎帶著鬼妖二族,偷渡到原界,乃是逆天之舉,若說起兇險,可謂步步荊棘、處處陷阱。故而,他整日裡提心吊膽,哪怕是混入了衛家,成為了原界家族弟子,也無時無刻不處於焦慮之中。而令他擔憂的存在,並非齊桓、公西子之流。他此生最大的強敵,依然還是玉神殿。因為鬼妖二族的作亂,與他的放縱不無關係。他就是要惹起月仙子的關注,以便針鋒相對,禍亂原界,最終逼迫對方交出冰靈兒。而冰靈兒的突然現身,使得他的計策大亂。誰料恰於此時,他最為忌憚的對手也終於出現了。
虛厲,管轄盧洲原界的四位祭司之一。另外三人,分別是房宿子、奎元子與柳烏子。
既然玉神殿的祭司現身了,月仙子、玉真人,還遠麼……
黎明前的黑暗中,大大小小的島嶼之上,聚集著一群群人影,靜靜等待著上古秘境的開啟。
無咎與兄弟們,同樣在就地等待。而他並沒有原界修士的急切,反倒是閉著雙眼而狀似入定。好像那神秘的蓬萊古城與他沒有關係。他只是在等待一次天明罷了。而他的神識之中,則未得片刻的安閒。
魔劍天地中,鍾玄子與鍾尺,在忙著改造著空地間的陣法。得益於夫道子與龍鵲的相助,經過了七日的改造之後,原先佔地百丈的陣法,足足大了一圈而變成了百五十丈的方圓。而四人忙碌的時候,鬼赤卻獨自站在一旁,並不時的唉聲嘆息——
“無咎,你確定鬼丘帶人逃到了蓬萊境?”
“近千位仙道高手齊聚於此,如此大的陣仗,要對付的是誰,不用我多說吧?”
“鬼族已凶多吉少?”
“與上原谷、千荒澤不同,蓬萊境位於海底,只要封住了唯一的虛空密道,誰也逃不出來啊!”
“哼,鬼丘該死……”
鬼赤恨恨難耐,來回踱步,片刻之後,又忍不住抬起頭來——
“無咎,你是否還會出手解救鬼族?”
他知道無咎雖然沒有現身,而神識並未離去。果不其然,話語聲繼續響起——
“一點把握沒有,我為何要出手?”
“而你讓鍾玄子改造陣法?”
“為我的兄弟,留條後退!”
“你說玉神殿的虛厲祭司,已然現身,與原界家族相比,你好像更為忌憚玉神殿?”
“原界對我一無所知,而玉神殿對我卻是瞭如指掌!”
“而如你所說,鬼族已被困入蓬萊境,蓬萊、南陽兩界不該擺出如此大的陣仗,更不該招來玉神殿的相助。這會不會是個圈套,只為對付你無咎?”
“玉神殿又不知曉我的下落……”
“你何以如此斷定?”
“這個……”
“我若是月仙子,不難猜到你的去向!或者說,你已在她的算計之內!”
“……”
“你固然天縱奇才,終究只有一人。而此番的兇險,遠勝從前……”
鬼赤停下腳步,滿是陰霾的臉上多了一絲決絕的神色。
“倘若你救不了鬼族,便替我清理門戶!”
“……”
一抹曙光出現天邊,殘夜倏然褪去。
朦朧的海面上,再次飛起幾道人影。
等候了半宿的各家修士,紛紛起身。
無咎也站起身來,回頭一瞥。他沒有理會公西子,而是與萬聖子、韋尚換了個眼神。
隨著天色大亮,遠近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