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申順從應道:“我一人法力有限,還請一同取了金銀。”說著,他揮手抓去,臨近的兩個小木箱頓時沒了蹤影。
古離如法炮製,餘下的三個大箱子瞬間消失。
木申讚道:“古兄的袖裡乾坤不同凡響,小弟甘拜下風!”
古離擺了擺手,謙遜道:“微末小術,不值一提,那些前輩人物才是厲害,據說揮袖之間,裝得下乾坤日月。”他心有好奇,回頭問道:“恕我眼拙,無兄弟的修為如何?”
“小弟固然求道心切,奈何尚未入門。”
無咎正自眼花繚亂,隨聲應了一句。袖裡乾坤?真是玄妙而又實用的一招法術,令人大開眼界。而那幾人又何必帶著行囊,真是多此一舉。無論怎樣,修仙倒也妙趣多多哈!
古離的臉上頓時呈現出幾分不屑的神情,埋怨道:“木兄弟,緣何招納凡人同行……”
此時,陶子與紅女的眼神中也多了些許異樣。
無咎突遭嫌棄,難免尷尬,卻又不以為然。凡人又如何,誰又是天生的仙種不成。看來以後還真要設法修煉一番,以便與紫煙仙子雙宿雙飛。
他四處漂泊,或有苦衷。而他突然冒出來的修仙念頭,卻很簡單!
木申返身走到石門前,隨手扔出去一張獸皮符籙。眨眼之間,洞穴內已是火光熊熊。他順勢關閉了石門,幽幽一嘆,轉身走向洞外之際,不忘衝著無咎丟下一瞥,意有所指道:“無道友,或許深藏不露呢……”
古離不再多說,跟著陶子與紅女走出了山洞。
無咎沒有在意那三人的前後變化,只管默默隨後想著心事。
接連遇變,可謂兇險莫測。如今又要與幾個修士同行,則不能不對仙道有所關注。記得木申所扔出去的符籙,同樣是塊獸皮,看起來似乎與紫煙、葉子的稍有不同。而他施法之際,手指間掐動了幾下。莫非是說,符籙的施展另有講究?只可惜無從討教,不然就露餡了。而那個傢伙雖然居心叵測,卻也狡詐多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咬人的狗不叫……
須臾,一行五人來到了山谷之中。
從性情直爽的古離口中得知,他與陶子、紅女要結伴前往靈霞山。而前往靈霞山,不免要借道天水鎮。天水鎮距此三百里,其中有個上官家,曾經出過仙人,並擁有一座傳送陣法,而借用一回卻要萬金。諸多有志之士雖然嚮往靈山,卻因手頭拮据而不得成行。所幸木申攢夠了金銀,並邀請古離三人結伴同行。如今萬事俱備,接下來便要乘船趕路……
古離帶頭往山谷外走去,陶子、紅女緊隨其後,木申與無咎則是拉下了幾步,五人循著小徑魚貫而行。
不知何時,山谷的半空中又飄來一陣雲霧。接著潮氣溼重,雨滴灑落。
無咎的雨傘丟在如意坊了,只得在淅瀝的雨霧中穿行。
而前方的三人,各自情形不同。古離與木申的身外竟然多了一層約莫三寸厚的無形阻擋,雨霧尚未近身便悄然滑落。陶子與紅女稍顯弱勢,卻也上下清爽。
修仙,不怕雨淋!
無咎擦拭著臉上的雨水,狼狽之餘,對於修仙的認知,又多了幾分。
便於此時,耳邊有熟悉的話語聲響起:“你……殺了我師父?”
兩三丈外,便是木申,兀自左右張望,卻不見張嘴。看來他不願驚動古離三人,又是如何出聲說話的呢?
無咎打量著木申的背影,暗暗奇怪。
話語聲又起:“你莫非是位築基的前輩,為何耍弄於我?倘若有所冒昧,還請恕罪!”
哼,本公子也成了高深莫測的人物。怪不得那人謊話連篇,原來是有所忌憚!
無咎的心裡稍稍舒坦,眼光一閃,隨聲答道:“身為凡人,倒也自在。而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木申回頭一瞥,疑惑的神色中又添幾分猜忌。與其想來,對方是在嘲笑自己的明知故問。他默然片刻,轉而帶著央求的口吻,又道:“請將家師遺物奉還,事後必有重謝!”
無咎呲牙樂道:“呵呵,尚不知令師何人,有無見過?”
木申腳下一頓,神色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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