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阿兵,你這上半瓶水端不穩的人就別瞎攪和了。”
老廖覺得失了面子,在蜃他自封“技師”的鐘頭,不由分說抄起扳手,四下檢查起來,煞有介事,有板有眼,如同在這一行中浸yín了十多年,沒過一會已是滿頭大汗,身上手上登報是汙漬,卻分析不出個所以然。
苗元龍剛要取笑,這時車行門外停了一輛嶄新的保時捷,趕緊丟屯老廖迎合並去。他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一款保時捷tunbo,純種跑車,911系列中的巔峰之作,流錢外形,極具動感。心中不免咯噔一下,這種車不去保時捷專店維護,來我們這家破車行簡直是打虐啊。
車窗搖下,是個戴墨鏡的年輕女人,儘管墨鏡碩大遮掉半張臉龐,但苗元龍仍可在她jīng巧的鼻子和櫻唇,下巴輪廓中看出驚心動魄,超凡脫俗的美麗,不由閃出一個名字:“慕容冰雨!”
一時間苗元龍口乾舌燥,連話也說不出了,心臟猛然劇烈跳動,幾乎震斷肋骨,甚至可以看到牛仔服杉也在微微震顫。
慕容冰雨朝他微微一笑,對著蹲在車下費力搗鼓的傢伙叫了一聲:“廖學兵!”
廖學兵愕然轉頭:“怎麼蛤我?”
慕容冰雨哼了一聲:“果然是你,剛路過,遠遠看到一個背影很像,又聽你說正在兼職修車,便過來看看。”
老廖扔下板手,走到她面前,便是一陣汙言穢語:“看個逼毛啊,這裡不是動物園,老子也不是拿來展覽的動物,你想候車的話就趕緊下來,我用大錘四處敲敲,看看哪裡出了問題。哎喲,又換了一輛新車,估計這車和原先那一輛一樣也得用消防斧修理修理吧?”
“你.....你.....哼!”慕容冰雨險些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又說:“修車這麼累,還是不要乾了,我已經跟導演說了,他答應讓你去做燈光師。”
曾經以為老廖說自己是修理工,當初還以為他開玩笑,沒想到果有此事。秋風已經十分蕭索了,他還幹得滿頭汗水,指甲裡全是汙泥,狼狽不堪,在奧水小巷的盛氣凌人,在演唱會上的可愛,在化妝間裡的傲氣,在石蛇鎮的談笑自若,通通不見,剩下的只是一個為了生活而勞累奔波的落魄漢子,慕容冰雨只想幫他一把。
廖學兵想起被她丟在石蛇鎮,卻是愈說愈怒:“關你什麼事?老子愛幹哪行就幹哪行,看什麼看?再看就捅爆你屁眼!”
泥菩薩還有幾分土xìng呢,慕容冰雨再怎麼溫柔婉約,也被徹底激出了脾氣,鐵青著臉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才懶得理你。”發動車子,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苗元龍這才從震驚當中醒過來,大驚失sè道:“阿兵!她可是慕容冰雨啊,你怎麼罵她?你小子真他媽活膩了啊,我,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親眼見過慕容冰雨呢,你居然把她氣走了,真是不知好歹!”
車行裡好幾個夥計統計表臉sè不善的盯著他:“膽敢用那種話來猥褻女神,女神罵你是狗還算輕了,我們看你簡直連狗都不如!”
“一個賣唱的而已,什麼女神不女神的,我善意的奉勸一句,不要再崇拜什麼偶像了,在慕容冰雨耀眼的光環下隱藏著她惡毒的內心哪!醒醒吧,小夥子。”
苗元龍猛然抬起他的頭領,“阿兵,我看錯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女神,我要和你絕交,不過絕交之前先打你一頓解恨!”其他幾個夥計也扛著大號扳手把他團團圍住。
廖學兵忙說:“喂,你們誤會了,慕容冰雨是我的表妹,從小她就看我不順眼,我們經常這樣對罵的,有什麼出奇?就比如粉刺雖然長在你的臉上,可是你還是想拼命把它擠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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