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弟愣住了,這到底怎麼搞的?他們沒事吧,兩個不共戴天的仇敵怎麼會坐在一起開篝火晚會?
兩個人都沒說話,老廖搓搓手,抓起紅酒咕嘟咕嘟幾口,剝了
幾個花生送進嘴裡,再把花生殼丟進篝火,眼看著花生殼燃成灰燼。
臉龐被火光映得通紅,用叉子叉了一根香腸放到火邊烘烤,慢慢滴出油脂,落到正在燃燒中的柴火上,冒起一串油煙。
風正往貝明駿那邊吹,油煙盡數撲到他地臉上,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看老廖烤得那麼爽快,終究沒說什麼。
我們在樓下打得要死要活,葉小白還有其他幾個兄弟都身受重傷,兵哥是什麼時候潛進來的?還順便控制了貝明駿?這還真他媽地離譜啊!
看見老廖朝自己這邊揮揮手,南弟才帶著兄弟們滿含疑惑,從門口退了回去。
在葉小白還在朱雀街聚集人手之前,廖學兵已經來到別墅,順便抓個落單的保安下手,換了他的衣服,然後再談明情況,索xìng一做不二不休,抓住一次機會成功混上了三樓,走進貝明駿的寢室內,用沙漠之鷹指著他的腦袋。想想左右無事,便在陽臺上點篝火吃烤肉,封鎖了他和保鏢以及其他人的訊息,等陳隊長打電話上來請示通知,再根據老廖的意思做出答覆。
詹月裳哭哭啼啼,貝明駿怒火壓抑下給了她幾記紮實的大巴掌,又不明白男人的事情,因此在臥室裡鬱悶得想不開。
“貝明駿,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在讓我驚訝。”老廖咬了一口香腸,吧唧吧唧嚼了起來。
貝明駿苦笑:“你的實力更讓我驚訝,我唯一的一步棋就是算漏了你,以致自食其果,導致今天的下場。我鬥不過你,想殺就快動手吧。”
“怎麼?活得不耐煩了?在梨花鎮,我曾買了幾個大豬籠將活人裝在裡面,然後用牛車拉著遊街,我想貝世驤雖然看不到東西,但他一定很希望出現這一幕。你說呢?”
貝明駿臉sè一點都沒變,彷彿感情在他心中已經消失,冷冷道:“成王敗寇,任你怎麼都行,老子不是沒見過酷刑,皺一皺眉頭的不是好漢。你要是個大丈夫,就給我個痛快。”
老廖抓起沙漠之鷹在手裡旋轉一圈,突然跳了起來,叫道:“他孃的,老子就是要揍你一頓。”一步跨過火堆,大皮靴向他臉上踏去。
說打就打,當真喜怒無常,貝明駿不甘心受辱,急速往後退開,只是還在坐著,猝不及防,差點滾倒。他這麼一退,廖學兵的皮靴落下,正好踏中他的下yīn。
“啊!”貝明駿捂著下體滾來滾去,有時候身體上的劇痛並不是用堅強的意志力就能抗拒的,何況他的毅力也沒多強。
“哦,你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老廖又坐回原來的坐墊,往香腸上撒了點調味料,在篝火上慢慢地烤,香味更是濃郁了。
貝明駿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爬起身,急步衝向陽臺。在二樓有一塊伸出來的小地方,只要保證跳到那個地方,再立即轉移,就能馬上擺脫這個魔鬼的糾纏。風險很大,黑夜中看不清地方,容易跳錯,直接從三樓掉到地面,摔個筋斷骨折。
雖然是場賭博,但廖學兵守在面前,他的部下堵在房間裡,只要留得命在,總還有機會捲土重來,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老廖cāo了一聲,手抓住沙漠之鷹在火堆裡一撥,一根帶著火焰和煙的木柴飛了過去,剛好砸在急奔過程中的貝明駿。他的右腳正好踏上欄杆,捱了沉重一擊,火星四濺,燎起無數水泡。
身體立即失去方向,腳下滑開,還沒來得及縱躍到心裡計算好的二樓突出的簷臺,已經向下傾倒。危急之中他反手一抓,緊緊抓住欄杆,整個人懸在半空,雙腿胡亂踢蹬,望一眼腳下,這可是三樓啊。一樓是會客大廳,時不時還要招待賓客,所以當時設計的穹頂蓋得特別高足有六米,加上二樓房間也有四米,這個高度足夠摔死人了。
他倔強之極,身處危難關頭,知道廖學兵絕對不會主動幫助,開口求助只會讓自己平添羞辱而已,竟然強忍著不說話,雙手試圖用力打算自己爬上去——當然,心裡清楚得很,爬上去之後廖學兵也會將他處死,但人的心理就是這樣,不到最後時刻就不會放棄,寧可多活幾分鐘也好歹是個“活”字!
貝明駿養尊處優rì久,缺乏鍛鍊,體重漸增,雙手除了拿筆簽字、摸美女身軀之外,幾乎沒什麼用處。用進廢退,光是支撐身體的重量已經非常吃力,更不要說克服地心引力爬上去,當他鼓起二頭肌準備振作jīng神的時候,抓住欄杆的手指上多了一隻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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