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年和朱河淙都是輕輕點頭。
繡兒的羞澀靦腆,倒是讓他們更為中意。這應該的確是個出自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而且並未受到渲染。
若是繡兒在選花魁的過程中經歷過各種風風雨雨,那便不應該是這種表現。
“這是我奶奶。”
“這是我孃親。”
朱嘉年逐個介紹著。
繡兒愈來愈靦腆。
她有些後悔自己答應朱嘉年來他家裡吃飯,甚至現在還有點迷迷糊糊的,怎麼就稀裡糊塗跟著他過來了。
如朱宗耀、朱河淙這等人,她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實在是朱嘉年昨晚上窮追猛打得太緊了。
不過人已經在這,後悔也沒有什麼用了。
“請坐吧!”
朱河淙的夫人親自站起身來,對著繡兒說道。
繡兒在大堂裡最末尾的位置坐下,才剛剛坐下,便輕輕低下了頭去。
朱河淙的夫人瞧瞧朱嘉年,對他眨了眨眼睛。
朱嘉年撓撓頭,連道:“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是這屆花魁大賽的花魁,蕭繡兒姑娘。”
繡兒姑娘姓蕭。
“好,好。”
朱河淙的夫人連連點頭說道。
然後問道:“不知繡兒姑娘家在何處啊?”
他們對於朱嘉年為何帶繡兒姑娘回來的原因自是心知肚明。這會兒,朱河淙的夫人自是忍不住開始“查戶口”。
朱宗耀夫人年歲已大,她作為朱河淙的正房,算是現在朱家的主母。
蕭繡兒輕輕答道:“回夫人,住臨安府。”
“噢。”
朱河淙的夫人點點頭,又問:“那不知家裡是從事何種行當的?”
朱嘉年只說過要帶這屆花魁回來吃飯,其餘的卻是沒說。以朱宗耀和朱河淙的身份地位,自然也不會去調查人家。
蕭繡兒答道:“藥材買賣。”
朱河淙夫人笑著道:“不錯,不錯。也算是書香門第了。”
朱宗耀等人都是露出詫異之色來。
藥材買賣,怎麼又扯上書香門第了?
殊不知女人最是感性,這朱夫人瞧蕭繡兒滿意,便什麼都覺得滿意。
只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也懶得說什麼。
其後,只是朱夫人一人和蕭繡兒說話。她不斷問著蕭繡兒家裡的情況,蕭繡兒就答著,腦袋始終都沒好意思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