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寂靜之後,大陳軍中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一時之間金鼓齊鳴,士氣大振。
而那廂大遼軍,則是面面相覷,這殺神,他們的小將軍竟然沒有在人家手中走上一朝,這員敵將,看起來瘦小無比,又生的面生,那腰肢兒尚無狼牙棒那樣出,出手竟然是如此乾淨利落!
他們雖然在戰場摸爬滾打多年,見多了慘死之人,可這分不清哪砣是馬哪砣是人,委實驚悚。
正在這個時候,遼軍後方突然衝出來了一人,穿著一身大紅袍子,開口就哭道,“我的兒啊!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猖狂小兒拿命來!”
閔惟秀的頭髮上都在滴血,她勾了勾嘴角,驚訝的看著來人,說道,“哎呀,那小子叫啥名字來著,我瞧他穿得黑白分明,披麻戴孝的,還當死了爹,萬萬沒有想到,您還活著浪費口糧啊!”
“也罷也罷,我便替他實現這死爹的心願吧!畢竟死者為大,這是他的遺願。”
來人一聽,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險些倒栽下馬!
閔惟秀瞧著,心中樂得不行,她就喜歡這種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的,這叫一次性斬草除根!
尤其是這老的一瞧,就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
遼軍陣營裡的幾個前鋒,見老者盛怒,忙勸阻道,“主帥,別中了人家的激將法啊!”
只是老頭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哪裡還聽得進半句勸解,直接掄著兩板斧頭襲來。
閔惟秀一聽,越發的慎重,能夠當上主帥的人,可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大陳軍中,也都慎重起來,“閔公,那人乃是主帥,不若讓大侄女先下來?萬一受傷了……”
武國公立馬打斷了他,“我老閔家的閨女,哪裡有臨陣脫逃的道理?既然來了這裡,便是我大陳的將士,別人死得,她就死不得了?而且我教出來的孩子,我心中有數。”
武國公說得大義凌然,其實心中在滴血,今日之話要是被人傳到了臨安長公主耳朵裡,他不知道要睡多少次書房,跪多少次狼牙棒……杆子!
可是,他可是主帥,不能慫!
姜硯之站在武國公身邊,將這些都聽進了耳朵裡,果斷的搭起弓來,他雖然沒有學過功夫,但是射箭投壺卻是學過的。
一旁的路丙抽了抽嘴角,得了吧,就您那個箭法,絕對是謀殺親婦的結局!
他想著,恭敬的伸出了手,“大王,不若讓小的來吧,小的瞧著閔五娘子英武不凡,這手癢癢著呢!”
姜硯之翻了個白眼兒,“本大王就是擺個架勢,剛才我突然有所觸動,前幾日怕是惹惟秀不快了,這不上趕著表現表現麼?萬一惟秀回頭看我,看到我這麼認真,這麼緊張,自然心中寬慰。”
“我家惟秀,那是一身本事,還打不過那個糟老頭子?那老頭子步履輕浮,連帶著馬都東倒西歪,已經是極怒攻心。惟秀心腸就是好,還替人家完成遺願。”
路丙別過頭去,什麼叫烏龜配王八,心大大一窩,這就是……
閔惟秀對身後站著兩個對她盲目自信的人全然不知,她向來都是以攻為守,見那老將奔來,立馬拍馬迎了上去,舉著狼牙棒直接劈將下去。
雙方的人馬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廝太囂張了,竟然連招式都不帶換的,想要一招直接滅人滿門啊!
來人一瞧,越發的生氣,這絕對是藐視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