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沙一愣,狂笑起來,“你這個小白臉,從一開始就裝神弄鬼的,到現在更是越發的沒譜,螞蟻?螞蟻能夠知道什麼?那小蟲子還能夠斷案不成?莫要搞笑了,還是回家抱著你阿孃喝奶去吧!”
姜硯之緊了緊手,他自打出生就沒有見過阿孃。
他正想開罵,就聽得啪的一聲,閔惟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那慕沙跟前,對著他就是啪的一個耳光。
慕沙一時不察,被打了個正著,頓時暴跳如雷,他身後的那些士兵,也都全服武裝,拿著長矛對準了閔惟秀。
“打人不打臉,你這個女人,不要仗著出身好,就胡作非為,這裡可不是你們大陳。”
閔惟秀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又朝著安喜伸出了剛剛打人的那隻手,安喜心領神會,立馬掏出帕子來,從竹筒裡倒了水,給她洗了又洗,一邊洗還一邊埋怨的說道,“娘子,長公主說了,叫你平日別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打,髒了手。”
“你們……”慕沙氣得手發抖……
站在一旁的耶律槿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有些想發笑,自己被閔惟秀氣的時候,快要炸裂了,看到別人被氣,卻莫名的覺得好舒爽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小兵,長矛直接一禿嚕,就到了閔惟秀面前,閔惟秀伸手一抓……
整個校場上滿滿的都是抽氣聲,不為別的,只因為那根長矛的鐵頭,肉眼看見的折了。
他孃的這不是人手,這分明就是鐵匠鋪裡的大鐵錘!戰場上的砍馬刀!
閔惟秀甩了甩手,看向了慕沙,“我早聽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是沒有親眼瞧見過,瞧見了你,忍不住手癢試了一下,還真沒有吐出象牙。”
慕沙氣得面紅脖子粗,他也想打,可是在能夠手掰鐵頭的大佬面前,他有些遲疑。
閔惟秀鄙視完了,又看著那些士兵說道,“你們也莫要覺得我在羞辱人,我若是羞辱他,他現在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成人形?我們三大王乃是大陳人,你們遼國的將軍被誰殺了,跟他有半個大子兒的關係嗎?”
“沒有!他之所以還頂著烈日,在這裡認真的找出兇手,為的是什麼?是對正義的堅持。可是慕沙呢?出口就辱及家中長輩,這一點,試問站在這裡的好漢們,哪一個能忍?”
“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慕沙真如三大王所說,是兇手。那你們這些站在他身後的人,是要同他一道兒,反了大遼嗎?”
那些士兵一聽,有道理啊,趕緊離慕沙遠了一些,不一會兒,他的身邊便空蕩蕩的,只有小貓三兩隻了。
慕沙一聽,急眼了!擦,誰要反大遼了啊?誰要叛國了啊!
怎麼說話間,大屎盆子就扣下來了啊!
“好,我倒是要看看,這螞蟻是如何能認定我就是兇手的。”慕沙說著,將手往地上一擱。
姜硯之看了閔惟秀一眼,開心的笑了笑,眼疾手快的抓了幾隻螞蟻,放在了慕沙的手上。
不一會兒,那些螞蟻就像是聞到了甜味兒一般,全都聚集在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