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沒穿褲子!”人群之中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
姜硯之搖了搖頭,“早說了讓你們閉眼睛了。”
“總不能耶律槿殺人,還脫褲子吧……這是什麼癖好?心疾發作,也就說明了為何他牙關緊閉,這是因為他十分的痛苦。除了這一點,我已經叫人把那兩塊板子抬了過來,你們瞧瞧上面有什麼?”
姜硯之說著,指了指被侍衛抬過來的茅廁板子。
閔惟秀伸頭一看,“有指甲撓過的痕跡。”
姜硯之點了點頭,“沒有錯。這種心疾發作時,十分痛苦不說,還會有窒息感,能夠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這是一種十分絕望的感覺。耶律原倒下之後,下意思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然後用指甲撓了板子,可能想要爬出去求救。”
“但是可惜的是,雖然來了人,來的卻是把他扔進糞坑的人。”
“耶律槿並非是殺人兇手,原因有三:第一,他若是折返回來了,進去搬運耶律原,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他頭上的蒼鷹,因為在黑色的頭髮上,十分的顯眼,他為何要留下不利於自己的證據?第二,耶律原心疾發作,眼見著就要死了。如果兇手是耶律槿,他完全站著看他嚥氣,然後敲鑼打鼓,歡欣鼓舞,燃放爆竹的說,哈哈,我弟弟自取滅亡,還不是我乾的!”
耶律槿臉黑如鍋底,扣錢!你說的話,太不中聽了!他是那種小人嗎?
怎麼辦,若是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他好像真的像姜硯之說的……好想放爆竹慶祝……
這麼一想,更加不開心了!
“第三,茅廁的板子使用有一定的時日了,搬開的話,手難免……嗯嗯……耶律槿不大可能先殺了人,然後洗乾淨手,到樓上去尋找我們,然後再下來。在他出門之時,蕭怡真開了窗戶,不多久就有人說有人掉進茅坑裡了。時間上不允許。”
姜硯之說著,挑了挑眉……“耶律槿,你伸出手來,讓大傢伙聞聞吧……”
耶律槿臉色的顏色,簡直可以開染坊了,擦,所以他堂堂一個北院大王,命運就係在出完恭之後,手臭不臭之上了?
他敢說,姜硯之絕對有更好的辦法,證明他是無辜的,譬如前兩條就夠了啊,非要加上第三條。
明天他肯定要名動王都了!擦!
耶律槿想著,萬般無奈的伸出了手,忐忑的自己聞了聞,不臭!
感激上蒼,不臭!
姜硯之同閔惟秀對視了一眼,差點兒沒有笑出來。
耶律槿洗脫了嫌疑,有一種要虛脫的感覺,“那麼耶律原到底是自己得了心疾而亡,還是被人扔進茅坑裡之後淹死的呢?兇手是誰?”
姜硯之搖了搖頭,“到底是怎麼死的,得如同我之前所言,剖開了看一看就知道了。至於兇手,想來是你同耶律原打架的時候,他就在附近,後來聽到了耶律原摔倒的聲音,進去做了我所說的那些事情。”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兇手,同這位蕭折兄弟一樣,很希望你是殺死自己的親弟弟的兇手呢?唉,也不知道,有什麼仇有什麼怨,要這樣害你。”
耶律槿若有所思的看了蕭折一眼,對著姜硯之拱了拱手,“你們漢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弟弟已經死了,又何必再受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