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敢自稱天字第一號的狗腿子,因為第一號狗腿子正在那裡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蘇中丞一直哈哈哈的笑著,跟抽風了似的,時不時的慈祥的看姜硯之一眼,然後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三大王啊,老夫一輩子看人,就沒有走過眼!”
這顆小青菜雖然長得奇怪,但架不住長得快啊,讓他往哪裡長,他就往哪裡長啊!
他就不信了,到時候姜硯之帶著和談的結果,還有幾萬匹駿馬回朝,官家會不給他記個大功!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老夫掐指一算,吉時已到,咱們啟程回京!”蘇中丞小蘭花指兒一掐,就差沒有用戲腔給唱出來了。
姜硯之無語的離他遠了幾分,這個人是誰,我不認識他!
一行人出了思陳館,還沒有上馬車,就瞧見了來送行的耶律槿,還有無時無刻不跟在他身後的蕭怡真。聽聞太后做主,要給他們二人定親了。
耶律槿下了馬,走到了姜硯之面前,說了好些場面上的話,然後又看了閔惟秀一眼,說道,“我找閔惟秀有些事,是長輩們的事,你不至於那麼小氣吧?”
姜硯之哼了一聲,“我爹常誇我,心比針眼都小。”
耶律槿有些抓狂,你確定那是誇你。
閔惟秀笑了笑,拉了拉姜硯之的手,看向了耶律槿,“莫非你要送我一座城,或者是幾萬馬?”
耶律槿咳了咳,走到一旁的陰影處,彆彆扭扭的塞了一個錦盒給閔惟秀,“這是我阿孃送給你阿孃的,她說她們是故人,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一定要收下,我阿孃很可怕的。”
閔惟秀一愣,想起了當初手閔惟思的身世之時,她阿孃透露出的一件舊事了。
當時便說過,耶律槿的母親,曾經去大陳軍中當過細作,當時就是在她母親營帳之下的,想來上輩子也是有什麼牽扯不清的故事的。
閔惟秀原以為他們這次會在大遼待很久,還想著尋個時間見上一見,卻沒有想到,蕭太后這麼著急上火的就要送她們回朝。
遼人就是野蠻,不懂半點待客之道。
哪裡有趕客的道理!
“知道了,多謝你阿孃了。”耶律槿說著,看了閔惟秀一眼,遲疑了一下,又給她塞了一個更小一些的盒子。
“這是什麼?”閔惟秀好奇的問道。
耶律槿頓了頓,“是我……是我阿妹送給你的。原本她同長公主都要來送你的,但是太后一早就宣召她們二人進宮了。”
閔惟秀接了過來,“阿蓉妹妹還挺客氣的,昨兒個得知我們要走,她便送過了,今兒還送。走了,不用送了。”
閔惟秀心中暗暗吐槽道,指不定走了三天,我們還走不出王都呢……送啥啊送……
耶律槿見她看也沒有看,就將小盒子揣袖子兜裡了,嘴唇動了動,輕輕的嗯了一聲。
“慢走,不送!”他說著,率先從陰影裡走了出來,翻身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