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當做寶一樣,累死累活的,誰愛幹誰幹去唄!
“大陳是姜家天下。”閔惟秀淡淡的回答道。
官家笑了笑,終於閉上了眼睛。
一時之間,屋子裡哀嚎一片。
姜硯之哭得雙眼通紅,“阿爹!”
閔惟秀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心中五味雜陳。躺在那裡的,是她年幼的時候,最喜愛的舅父,也是上輩子親口定下閔家叛國罪的仇人,亦是這輩子夫君的父親。
不管怎樣,他死了。
宮中的喪鐘一聲聲的敲響……大陳朝的皇帝,將永遠的成為了歷史,不管他是明君也好,是昏君也罷,都只能夠留給後來人述說了。
呂相公跪在地上,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旁邊的閔惟秀。
誰說這位武國公府的人都是草包,直來直去,不會說話的?
你看看這位,便是他這樣自認老狐狸的人,都不一定在這種情況下,能做出這樣的應對。
既讓官家滿意了,又沒有受到他的轄制,成功的反擊了回去。
大陳是姜家的天下。
可有早一日,改朝換代了,大陳自然不叫大陳了,那麼天下自然也不是姜家的天下的。
他想著,不由得有些羨慕起來。
姜硯之同閔惟秀,其實都是一種人啊,都是那種,不願意被束縛的人。
不是不能,只是不願而已。
皇權在別人眼中,千萬般重要,可是在閔惟秀心中,大約還不如街口的一個燒餅。
整個汴京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一次不是下了雪,而是到處都掛起了白燈籠,揚起了白幡。
家家戶戶的人,都把鮮豔的衣服首飾,全都收了起來,換上了素服素食。
忙著嫁娶的人,也都紛紛的改了日子,因為國喪已經到來。
當然也有覺得十分高興的人。
李明白站在院子裡,看著皇宮的方向,偷偷的哼起了小曲兒。
“爹啊,我的兄弟姜硯之,他要當皇帝了,哈哈。我決定啊,把他以前經常來的那間雅室,好好搗騰一番,再推出一個黃金席面,就說都是硯之愛吃的!爹啊,我要賺大發了!”
李不白踹了他屁股一腳,“別嘚瑟,低調點,過段時日之後再整。記得給老子留一桌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