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去哪裡了?
姜硯之裂開嘴一笑,拿起一根肉乾,也啃了起來。
“我就知道,惟秀肯定是最懂我的人。我小的時候,大兄就是太子了。我問他,我說哥哥,我不想練武,不能夠做大將軍,也不想念書,做不了大學士,那我可以為你做什麼呢?”
“大兄想了想,說小硯之以後可以做推官呀,讓我們大陳的百姓,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老百姓們都遵紀守法,貪官汙吏都無處遁形。”
“阿爹當時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說好。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當了真。做官家的,還有做太子的,都是大話精。還好我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閒王,想做什麼樣的人,就做什麼樣的人。”
“我大兄這個人,就是心腸軟,這個也捨不得,那個也割不掉。你看像張尚書那種糊塗蛋子,原配夫人被人害死了,自己被綠了都不知道,還有臉當禮部尚書?再有張方,蠢鈍如豬,這種拖後腿的人,還留著過年麼?”
“身邊都是這種人,敵人都要樂開花了!那簍子還不是一抓一大把!我就想不明白了,我這麼蠢,都知道,他學了那麼多治國治人之策,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麼?”
“哼,還有東陽郡王也是一個和稀泥的,他若是真為我大兄好,就應當勸誡他才是,就知道拍馬屁。”
閔惟秀咳了咳,這就有點打擊報復啊!人家不是為了給你們兄弟打圓場麼?
“我有自知之明,別的事情,我沒有學過,我也做不好。我姜硯之這輩子,就學會了四件事,吃飯睡覺破案,還有寵閔惟秀。”
閔惟秀的臉頓時爆紅了起來。
這個臭不要臉的,這個彎拐得實在是有點急啊!
你之前不還是情緒低落,談理想談人生麼?怎麼話鋒一轉,就變成談情說愛了!
這是墮落啊!
姜硯之說著,朝著閔惟秀坐得更近了一些,紅著臉又眨了眨眼睛。
一旁的安喜實在是忍不住了,“三大王,你的眼睛抽筋了麼?我阿孃說了,眼睛抽筋,扯掉一根眼睫毛就好了。”
姜硯之無語的恢復了正常,本大王這叫暗送秋波你懂嗎?
他現在一想起,今日個同閔惟秀挑明瞭狀況,到現在還心砰砰直跳呢,下一步,是不是可以上門提親了啊!
再一想,臨安長公主看好的兩個女婿,一個王八郎,嘿,王家虐貓,不是好人,出局!
一個石二郎,父親是個負心漢,家中還有殺死媳婦的前科,不是好人,出局!
那麼剩下的,不就只有家事天上有地上無,對惟秀死心塌地的他了麼!
姜硯之想著,又忍不住嘚瑟了起來。
閔惟秀見他的情緒猶如大海,變化莫測,無語的搖了搖頭,“咱們接下來去哪裡?”
姜硯之毫不猶豫的說道,“去石府。惟秀你若是想回府,早就跟著你三姐一道兒回去了,你肯定猜到了,我是要去石府的。趙蘭是殺人兇手,可惡!但是她同時也是被害者,她的冤屈,我們要給她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