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硯之同太子並非是一母同胞,而且他還是中宮嫡子,原本他同太子是站在同一條戰線的,現在,撇開那個猶如隱形人一般低調的二皇子不談,反倒是他們兄弟之間,是更加有可能相爭的。
即便他沒有野心,還是支援太子,那麼兄弟之間的隔閡,也少不了了。
好一齣離間之計。
“惟秀,你有沒有覺得這種計不落空的手段,十分的熟悉……”姜硯之勾了勾嘴角,問道。
閔惟秀點了點頭,不是她聰明,因為這個事情才發生不久,記得實在是太清楚了才對。
就在林娘子的案子上,那個幕後之人,也是喜歡一箭多雕,算計人心。
“當年我阿孃的案子,因為時隔久遠,老人們都沒有了,親蠶宮也重建過了,根本找不到什麼線索,但是我被人害的事情,卻還是可以查的。”
“首先,是路甲。路甲是我大兄的貼身侍衛。他不在跟前伺候,去親蠶宮那麼偏遠的方向做什麼?就是因為他的出現,我才放了路丙離開。”
姜硯之沒有功夫傍身,但是路丙卻有。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若是有人在門口縱火,他能夠立馬發現了,衝出去抓現行。
“其次,還是親蠶宮地處偏遠,但卻恰好有一堆侍衛經過,然後滅了火,你們不覺得太過巧合了麼?我甚至懷疑,那個縱火的人,壓根兒是侍衛中的一個……”
閔惟秀聽著姜硯之的分析,仔細的想了想,完全有這種可能,其中一個侍衛藉口出恭之類的,出來放火,放完火之後,又回到隊中,跟著眾人來救火!
“最後,這個人很熟悉我,他知道我進宮之後,要去親蠶宮。甚至還知曉蔡淑妃對我不好,她若是待我如親子,那麼根本就離間不了我們。畢竟養恩大過生恩。”
姜硯之的話一脫口,閔惟秀就覺得不寒而慄起來。
這個人,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算計好了。
像是貓抓老鼠一般,把他們踩在地上蹂躪。
這一定是一個聰明到近乎妖孽的人。
……
武國公聽得頭暈眼花的,“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不是說三大王的身世麼?怎麼又查案子去了,聽得我的腦瓜子疼,還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的!”
臨安長公主笑出了聲,“要不說頭腦簡單的人沒有煩惱呢,你呀,就是天塌下來了,都不知道是啥回事呢!”
武國公撓了撓腦袋,“天塌下來了,用手撐起來不就行了,管它是啥回事呢!”
姜硯之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閔公說得對!”
臨安長公主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叫什麼閔公,日後便叫岳父了,你同惟秀的親事,我這個當阿孃的,早在十幾年前,就同意了。”
閔惟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喂!娘啊!就因為姜硯之是阿蠶的兒子,你就立馬把自己的閨女賣掉了?
還是這樣賣的:
姜硯之:這個多少錢一斤啊?五個大子一斤賣不賣?
臨安長公主:五個大子這麼貴?哎喲,不值錢的玩意兒,談錢傷感情啊,拿去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