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惟秀摸了摸下巴,“你要是想娶我,先去辭官吧。我阿爹你知道吧,武國公,特討厭文官,恨不得見了就打。你要是想娶我……”
柳夢生一愣,“小生寒窗苦讀十多載,好不容易金榜題名……為的就是讓父母親揚眉吐氣,生活富裕,封妻廕子,日後給你一個誥命……卿卿賢良,日後嫁到我家,我在外打拼奔波,你在家中相夫教子……”
閔惟秀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他,“還說什麼願意為了我去死,叫你做一點小事都不樂意。我原本說的是,讓你先辭官,將我娶回去,日後再復職便是,話還沒有說完,你就拒絕了!說到底,我在你心中,不如功名利祿!”
“封什麼誥命,官家早就說了,等我成親,就給我一個公主的封號……難怪我爹總是說,窮秀才靠不住。不是圖我錢財,就是圖我美貌!”
“哄騙到手了,就要我去你們家當牛做馬,上伺候老,下伺候小。遇事全靠一張嘴,天塌下了來了,還得要妻子頂著。哼,我是要嫁夫,又不是要娶兒子。”
她說著,擠了擠眼睛,見沒有擠出眼淚來,也就作罷了,“你長的不錯,我可能曾經因為這個對你動了心。但是我爹說,情情愛愛的,吃不了一輩子。我日後是要上戰場的,受不了你們文人的三從四德,咱們還是算了吧!”
那柳夢生虛晃一下,已經不見了。
姜硯之大喜,他就知道,他家惟秀是絕對不會被人拐走的。
嘿嘿,惟秀不喜歡酸腐秀才,他不是!
正高興著,只見那柳夢生消失的地方,又出現了一個小郎君,他穿著一襲紅衣,烏黑的長髮慵懶的披散在腦後,十指又長又白,手中正端著一個酒杯。
“卿卿,怎麼這麼久才來看傾城。”他的聲音像是悠揚的琴聲一樣,讓人沉迷。
姜硯之看了看自己的小胖手,再看看人家,恨不得把閔惟秀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插在自己腦袋上。
不是他沒有自信,實在是這敵人太厲害啊!
閔惟秀一愣,她是奸臣武國公之女,平日裡驕奢淫逸,最近迷上了一個名叫傾城的小倌。
閔惟秀低頭看了看傾城的手,這手簡直比東陽郡王的手還好看。
傾城順著閔惟秀的視線,勾了勾嘴角,用手沾了沾酒盞裡的酒水,湊近了閔惟秀,將手放在了她的嘴面前,“這酒是好酒,卿卿可要一嘗?”
閔惟秀臉一紅,這個妖孽!
姜硯之簡直要哭了。
傾城輕輕的笑了笑,離閔惟秀湊得更近了一些。
閔惟秀小嘴張了張,一個噴嚏打了出來……然後便是一個接一個的噴嚏,噴了那傾城一臉。
傾城僵硬在了原地。
閔惟秀掏出一張帕子,擦了擦自己紅紅的鼻子,“你用了香粉?我一聞到這個味兒,就要打噴嚏,哈欠……你快離我遠一些!”
傾城著急了,“卿卿,你可有事?是傾城的錯,傾城這就去沐浴更衣……”
他說著,轉身往門口走,然後又回過頭來,“卿卿你要等著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