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湊近了一些,“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自己的狗頭。敢動我的男人,叫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丫的給我等著!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你絕對會為自己惹上了我們,而感到後悔,後悔到痛哭流涕!”
二皇子啊的一下叫出聲,他覺得自己的腳趾絕對是斷掉了!
姜硯之一把將閔惟秀扯開了,“二哥,你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便是,好端端的吼惟秀做什麼?我知道你痛失二嫂,心中難過方才如此。但是你打我可以,不能吼惟秀。”
“今日我們便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他說著,對著二皇子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牽著閔惟秀的手就出了門。
院子裡站得滿滿當當的,之前二皇子大發雷霆,侍衛和婢女無一人敢進屋,這會兒都在屋外候著。
姜硯之抬了抬自己的手,對著路乙說道,“你找人把這屋子的牆啊,桌子之類的地方,都用軟布包一包吧,花瓶什麼的也都拿走了。我二哥悲憤交加的,剛才還用腳踢了牆,也不知道有沒有事,叫個太醫瞧瞧吧……我們便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儘管去壽王府尋我。”
他說著,牽著閔惟秀走了。
屋子裡的二皇子,又抓起一個花瓶,嘭的一聲,扔到了地上。
那碎片渣子飛了出來,濺得一院子都是。
姜硯之便是走,都要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連腳傷這個漏洞,都給乾淨利索的補上了!他是有多瓜,才會用腳踢牆,把自己的腳指頭給踢斷了!
姜硯之同閔惟秀出了門,雪從昨天下到現在,都沒有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紛紛揚揚的有些看不清楚前路,二皇子府門前已經掛上了白燈籠,有三三兩兩的好事者,站得遠遠的觀望著,時不時的指指點點在說些什麼。
因為雪太大,街道上的人已經很少了。
兩人上了馬車,閔惟秀立馬抓住了姜硯之的手,仔細的看了看,心疼的摸了摸,“我打疼了沒有?笨死了我,只想得出苦肉計。”
姜硯之摸了摸閔惟秀的腦袋,“不疼,你看都不紅了,惟秀都沒有用力氣,一點都不疼。”
閔惟秀還是心疼的給姜硯之的手上塗上了厚厚一層藥膏。
“哼,最好把他給氣吐血了,等我回去了,我便叫人去庫房裡,尋一些綠色的布,給他包牆。看他還不氣絕身亡!”
姜硯之一聽,笑出了聲,“嗯,咱們一步一步的來,一定氣死他。”
他說著,手指在馬車窗的邊沿上,有節奏的敲著。
他們還有一個大殺器沒有用出來,他就不信,那便是張仲柳舉報的科舉舞弊案。
不光是如此,還有之前離開京城之前,查的石林的案子,那些錢都去哪裡了?二皇子越是阻止他們去查,就越是說明,這其中有事!
二皇子看似低調謙和,但實際上,這些年在他刻意隱藏自己的背後,又有什麼驚天大秘密?
姜硯之一個個的盤算著。
惟秀有一句話,他深以為然,二皇子在不遠的將來,一定會後悔,後悔自己不長眼睛,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