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王你一個十幾歲的,還沒有當爹的人,好意思說他?
若只論年紀,不論出身,姜硯之起碼得叫他一聲小叔叔!
你以為你在母胎裡,就開始斷案了麼?
但是這些話,廖全都不敢說出來,畢竟人家是三大王,形勢強,人也強!
“三大王有何高見,下官洗耳恭聽!”
姜硯之摸了摸下巴,“之前早就說了,姚春拿屋子裡有恭桶,不至於急吼吼地跑出來去恭房。他若是不用去恭房,又為何會跑到這裡來呢?你注意到這個位置了沒有,它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優點,就是偏僻!”
“路丙,你過來一下。”
路丙一聽這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命令,差點兒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他是不是賤,為何就喜歡被三大王使喚,一日不使喚,他還想得慌!
他就是喜歡扮演死人,體驗三百六十五種死法……
路丙覺得,可能跟著三大王久了,他的腦殼已經不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問題了。
“來了!”路丙歡喜的跳了過來。
姜硯之滿意的點了點頭,“你來演示一下,當一個人在雪地行走,是怎樣滑倒的。”
路丙摩拳擦掌,甩了甩手臂,然後往前走去,腳下一個打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姜硯之指了指在地上滑得很開心的路丙,“瞧見了沒有。人走在雪地上,腳下打滑,腳會快速的朝前,但是身體跟不上,這個時候,就會往後仰著摔倒。那姿勢,就像是一個烏龜被人翻過來殼了一樣。”
路丙一聽,忙站了起來,大王,不要誤傷友軍。
我這麼賣力,你罵我是烏龜做什麼?
姜硯之沒有感受到路丙的微妙心情,畢竟他不是閔惟秀。
“你再看看發現姚春拿屍體的地方,就明白不對之處在哪裡了。”
“如果人走在路上,被石頭或者繩子絆倒了,那是正好相反的情況。腳不動,而身子剎不住的往前傾,人就會撲倒在地,我管這叫狗吃屎!”
廖全的臉色都變了。
他神情複雜的看了姜硯之一眼,“照大王這麼說,是有人扭斷了姚春拿的脖子,然後故意把他擺弄成了滑倒摔死的假象,來迷惑我們的?”
姜硯之點了點頭,“準確的說,應該是用來迷惑姚家人的。倘若姚善不去開封府告狀,咱們壓根兒就不會來,那麼姚春拿不就順順利利的下葬了麼?”
廖全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門口,“可是守門的人說,今晚上根本就沒有人進來過……”
姜硯之又搖了搖頭,抬起手來,往屋頂上指了指,“地上的腳印,因為人太多沒有辦法分辨,但是屋頂上呢?”
閔惟秀順著姜硯之的視線看了過去,雖然是晚上,但是因為雪很白,再加上姚府裡燈火通明的,她能夠清楚的看到,屋頂上有著兩排明顯的腳印,一排是來的,另外一排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