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劉夢詩的孩子,同翟聞筠差不多年紀。
怎麼可能是瞧著翟聞筠表現不好,被劉夢琴打,這才可憐他們留下來給姐夫做了妾。
那會兒翟聞筠怕是還在喝奶吧,能有啥表現不好的?
是奶喝多了,還是粑粑拉在褲子上了?
分明就是二人早有苟且之事了。這一家子歹竹,是怎麼生出翟聞筠這麼一個好筍的?
翟平說話避重就輕,但就是她這樣的腦袋瓜子,都能夠想到一些事情。
那時候翟平剛剛中了進士,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能尋到不少好親事。這劉家看上去好,誰知道劉夢琴嫁過來才一個月,孃家就倒了,換誰誰也不高興。
別說什麼夫妻應該相互扶持之事,那時候二人滿打滿算才認識了一個月呢,雖然同床共枕了,但能夠有多少情分?他當時不肯劉夢詩進門,自然是不想擔了劉家的干係,怕是躲都躲避不及。
只是木已成舟,沒有辦法而已。
姜硯之點了點頭,“無妨,本大王今日也沒有別的案子。我瞧這孩子是個倔強的,你們都說他母親是自己跳井身亡的,他偏生不信,今日若是不給他弄清楚了,你們父子二人,難免要生嫌隙。”
“我給他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倒是一件好事。”
他說著,看向了翟平。
翟平面色不變,對著姜硯之點了點頭,拱了拱手,“如此便勞煩三大王了。”
姜硯之說完,朝著那棺材走去。
棺材之中,躺著一個穿著壽衣的夫人,她的臉生得圓圓的。劉夢詩還有翟聞筠,都同她生得十分的像。
她生得有些瘦,壽衣穿在身上顯得十分的寬大。
“死者身上並無特殊的傷痕,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也沒有防禦型的傷痕,死因初步判斷,乃是溺水而亡。手指甲裡,有很多青苔泥土,應該是井中殘留物,指甲斷了三片。”
翟老夫人聽了這話,看向了翟聞筠,“你看,還勞煩三大王看一遍,祖母如何會騙你,你母親的的確確是自己個跳進井中自殺而亡的。現如今你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吧,三大王也說,你阿孃是自己個跳到井中淹死的。”
姜硯之嘲諷的笑了笑,“老夫人當著死者的面,怎麼好空口說白話呢?本大王是說,劉氏是被井水溺死的。可半句沒有說,她是自己個跳下去的。”
翟老夫人臉色一變。
姜硯之拍了拍翟聞筠的肩膀,“好孩子,你的感覺沒有錯。你阿孃的確不是自己自殺的,她是被人推下去淹死的。”
翟聞筠一聽,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