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夫人腿一軟,差點兒沒有癱倒在地,被站在一旁的翟平給扶住了。
“阿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琴娘到底是怎麼死的?”翟平臉色發白,抓緊了翟老夫人的手。
翟老夫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姜硯之往前一步,說道,“你當然看見了,因為你就是殺人兇手。劉夢琴被人推下井去,為何不掙扎?翟聞筠說,她阿孃吃了朝食之後,覺得很困,便去歇著了。”
“吃朝食的時候,才剛剛起床不久,劉夢琴為何會困了?那是因為有人,在朝食裡下了藥,讓她沉入水中。可為何,掉進井水之中,她又醒了呢?”
“你們之前都提過,她一聽到爆竹聲,就會發狂。翟老夫人也說,那會兒隔壁有爆竹聲,水冷加上爆竹聲響,讓劉夢琴受到了刺激,醒了過來,但是北地女子多不會水,雖然她拼命的想要摳住井壁爬上來,但是到底沒有成功……”
“京城的宅院那麼多,你們偏生就住到了劉夢琴最怕的爆竹作坊旁邊……司馬昭之心,簡直是路人皆知。”
閔惟秀聽得簡直氣炸了,這一家子是個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這麼糟蹋人。
就算劉夢琴的孃家倒掉了,那她們也不能夠這麼作踐一個好好的娘子吧。
“翟老夫人,你怎麼不吭聲?快些說說,你到底是怎麼看到浮在井中的屍體,還讓人打撈上來的?”
閔惟秀說著,也跟著姜硯之往前一步,站到了翟老夫人的面前。
翟老夫人還是不吭聲。
姜硯之又接著說道,“劉夢琴家中出事之後,還能夠將劉夢詩引進府中,並且生下了翟聞筠,可見雖然家破人亡令人,但她並沒有被打垮。那麼她為什麼會瘋掉呢?”
“翟聞筠也說了,他母親在不服用湯藥的時候,神智清醒許多。因此我大膽的推測,劉夢琴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有人在她的藥中下了毒。你們不要以為,人已經死了,毒藥都被你們藏得好好的,就沒有人知道。”
“那些毒全都積累在了人骨之中,劉夢琴的骨頭,便是證據。”
“你們翟家,是誰主持中饋,又是誰負責的劉夢琴的湯藥?毒藥是從哪家藥鋪子裡來的,本大王只要遣人去成都府一趟,便能夠問得一清二楚了。”
翟老夫人手一抖,指向了劉夢詩,“都是她,都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想要被扶正,這才謀害了自己的親阿姐的,同老婆子半點干係都沒有!”
劉夢詩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翟老夫人,怒道,“你這個惡老婆子,明明就是你,是你擔心我阿姐瘋癲,耽誤了你兒子的前程!”
“不可能,這不可能,阿孃,夢詩,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可怕!”
翟平的話剛剛說完,一邊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來,“我是為了你好!”
翟老夫人同劉夢詩異口同聲的說道。
劉夢詩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了起來,“我早就受夠了!我是嫡出的女兒啊,我是嫡出的!劉夢琴未出嫁之前,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可到最後呢?我要同她這個庶女同享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