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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十日的航行,大船抵達北陵島。
所謂的北陵島,泛指百里方圓內的數十個小島,若是稱之為北陵群島,或許更為貼切。群島為冰雪所覆蓋,遠遠看去,渾如一座座銀光閃閃的冰山,在幽暗的海水映襯下顯得頗為醒目而又奇異不凡。
據悉,此處偏遠酷寒,原先無人居住,被嶽華山當成了門下弟子的歷練苦修之地。而為數眾多的散修,也時常前來尋幽探奇。有滯留不去者,便在島上暫居下來,或擇地靜修,期待機緣;或迎來送往,賺取修煉的費用。久而久之,各個海島上漸漸有了人跡。
大船停靠的一個小島,便是往來中轉的一個落腳地。其沿岸的冰山,被鑿出了一個個洞穴,竟然也掛著招牌,標明著酒肆、客棧的所在,並有修士經營打理。
眾人上岸,相繼湧入客棧。
無咎則是站在岸邊,神色好奇。
裡餘方圓的所在,盡為寒冰堆砌,渾如一大塊十餘丈高的冰山,在明晃晃的天光之下晶瑩閃亮。遠近四方的海面上,那一座座大小各異的冰島,更是冰光倒映而明耀奪目,堪稱天地奇觀。
記得在所知的圖簡之中,並無北陵島這麼一個地方。還真是天外有天,無奇不有!
無咎眺望片刻,轉而奔著客棧走去。
他身後沿岸的海水中,不僅停泊著來時的大船,還有幾條獸皮打造的小舟。據桑魁聲稱,他要隨同眾人狩獵、返回,再一同離去。不過,到時候船資加倍。
一個鑿出來的門洞,再加上獸皮門簾,以及門前斜插的酒旗,便是客棧所在。
掀開門簾,一個十餘丈大小的寒冰洞穴出現在眼前,裡面櫃檯、桌凳齊全,卻均為冰塊雕鑿,在明珠的照耀下,滿眼的晶瑩透亮。
而初來乍到的二十人已相繼落座,各自抱著酒罈子推杯換盞。桌上則是擺著玉盤盛放的烤肉,熱氣騰騰的倒也誘人。
無咎在角落裡找了個地方擠著坐下,旁邊正好是那個叫作安銘的中年男子。對方面帶笑容,伸手相邀。他拿起一塊烤肉嚐了嚐,卻品不出味道。祁散人就在不遠處,只管抱著酒罈子暢飲,那個老道好像已不認得自己,市儈的嘴臉令人厭惡。
而貢金等人吃喝之餘,不忘與掌櫃商議著相關的事宜:
“梁掌櫃、梁道友,且租給我等幾條鯊舟,旬日便可返回,屆時一併結賬……”
“嗯,好說。北陵海夏季短暫,諸位最好在兩個月內返回,否則難免遇到兇險……”
“多謝提醒!在座的道友若是有意同行,請報上名來,而我有言在先,此去但有所獲,務必要拿出兩成分擔費用……”
“同行、同行……”
“算我一個……”
掌櫃是個老者,羽士八層的高手,神情木訥,自稱姓梁,與另外一位修士合夥經營著幾個小島。而他的酒肆之中,除了壇酒,便是各種醃製的海味,由他燒烤之後賣與眾人享用,卻拒收黃金白銀,只收靈石與來自深海的寶物。此外,他還有小舟出租。據說海島之間遍佈浮冰、或是冰凌,不利於大船航行,唯有特製的小舟方能暢通無阻。
而北陵島所在的這片萬里海域,名為北陵海。
須臾,眾人吃喝過罷,在貢金的帶領下,陪同梁掌櫃走出了酒肆。
無咎跟著到了岸邊。
沿岸停放著四條小舟,各有兩丈多的長短,三、五尺寬,當間為魚骨支撐,四周蒙著烏黑的獸皮,並擺放著船槳,看起來倒也結實,卻是稍顯細長,最多裝得四五人。
貢金與梁掌櫃的示意下,招呼同行的道友分乘小舟。而他本人則是與桑魁等五六位修士,乘坐著從海船上卸下來的另外一條稍大的小舟,並與眾人相互約定,途中若有失散,不妨自行返回,一月後在此處重逢。片刻之後,他所乘坐的小舟率先離開岸邊,接著光芒閃動,猶如風催,隨即在海面上劃開一道白浪而漸漸遠去。
見狀,岸上的修士們也不怠慢,三兩結伴,紛紛跳上小舟,隨即船槳划動,波浪聲、說笑聲此起彼伏。
祁散人與兩個中年漢子同乘一舟,其中的一位便是那個售賣海龍石的傢伙。淺而易見,三人自有去處。無咎還想著與老道結伴,誰料人家根本不予理會,他默默站在岸邊,獨自一人滿臉的鬱悶。
“無道友,何妨同行?”
有人殷勤招呼,是那個叫作安銘的中年修士,同乘一舟的還有一位壯漢,與一位老者。而餘下的兩條小舟也各有三人、四人不等,並已相繼離開岸邊。
無咎聳聳肩頭,含笑答應,隨即躍上小舟,拱手致謝:“多謝安兄,還請彭道友、董道友多多關照,嘿嘿……”
在海船上相處了多日,他知道壯漢與老者的名諱,記得一個叫作董石,一個叫作彭錦。而對方只是鼻子裡哼了聲,便不再正眼瞧他。他獨自小心翼翼坐在船頭,屁股尚未坐下,小舟忽而微微一蕩,隨即便如離弦之箭躥了出去。他“哎呀”一聲,急忙俯下身子。
少頃,再無異狀。
無咎又是訕訕一笑,這才堪堪安穩下來。
卻見安銘坐在舟尾,船槳揮動,還以微笑,只是笑容稍顯曖昧。另外兩人坐在小舟的當間,各自神色不明。
無咎慢慢轉過身去,海風撲面。他兩眼眯縫,暗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