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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修士,為數不少。築基的高手,便有十餘位。
如此的一大群人,合力斬殺了黑蛟之後,還沒來得及歡呼慶幸,便已嚇得不知所措。
那年輕男子從天而降,威勢驚人,怕是與人仙前輩相比,也是不遑多讓。圍剿一頭黑蛟而已,怎會招來如此一位高人呢?
人群中的老者也是錯愕不已,卻又難以置信。他與左右的幾個中年修士面面相覷,隨即強作鎮定,往前一步,舉手出聲。
不錯,他認得無咎。他身旁的三位師弟,以及幾個羽士小輩,同樣認得無咎。而對方卻是咬牙切齒,顯然是翻臉不認人。
老者暗感不妙,急忙大喊:“返回山門……”
他喊聲未落,他身後的十幾位築基高手已紛紛踏起劍光轉身逃竄。生死存亡的關頭,誰也不敢怠慢。餘下的羽士弟子隨後便跑,頓時亂作一團。而他本人尚未離去,又忙驚呼:“手下留情……”
只見那個蹲在黑蛟旁邊的人影突然消失,緊接著十餘道劍光破風而去。與之剎那,慘叫四起。剛剛離地躥起的築基修士,紛紛栽落,竟然均被飛劍穿透了大腿,無一倖免,而尚未墜地,“砰砰”倒飛,相繼摔在峭壁前的山坡上,又是一陣痛苦的喊叫聲。
老者又急又怒,又無可奈何。
不過是短短的喘息之間,師弟們盡數遭殃。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阻攔不得。或者說,他根本無力阻攔。
與之瞬間,有人從半空中現出身影,腳下盤旋著十餘道劍光,沉聲喝道:“誰敢挪動半步,我便廢了他的雙腿——”
二三十個羽士弟子,早已嚇得失魂落魄,再也沒人挪動腳步,只管呆呆傻傻看著那道傲然凌空的人影。
那都是築基的前輩,踩著飛劍呢,卻被打翻在地,無一逃脫。試問,誰還敢逃?
老者忍耐不住,叱道:“無咎,此處乃是紫定山,你休得放肆!”
無咎依舊是懸空而立,臉上罩著一層寒意。他低頭一瞥,冷冷道:“紫全,你三番兩次惹我,今日又殺了我的黑蛟,我若再次饒了你,這天下再無公道!”
老者,正是紫全。而那群修士,則是紫定山的弟子。
無咎尋找黑蛟的時候,恰好途經紫定山,遠遠見到這邊的動靜,沒作多想便趕了過來。誰料晚到一步,黑蛟慘死當場。他的震驚與憤怒,簡直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黑蛟來自蒼龍谷的地下深淵,被他一手養大,雖也惹來麻煩,卻也給他帶來很多樂趣。尤其他倍感孤單的時候,至少身邊有個伴。他將黑蛟安置在紅嶺谷,始終放心不下。而正當重逢的時候,這位小夥伴慘死在一群修士的手中!
峭壁下的山坡上,十幾個築基修士摔成一堆,猶自慌亂著、呻吟著,悽慘而又狼狽不堪。幾丈外,躺著那頭死去的黑蛟。再遠處則是僵立著一個個羽士弟子。
紫全看著四周的情形,嘆了口氣:“無咎,你要殺我,暫且由你。而你我的過節,禍不及他人。還請放過我的同門……”他稍稍一頓,遲疑道:“你的黑蛟?這黑蛟野生無主……”
“誰說黑蛟無主?我便是黑蛟的主人!”
無咎甩動大袖,腳下盤旋的劍光瞬間消失,隨即從半空中飄然而下,“砰”的一聲落在山坡上。他狠狠瞪著往後退卻的紫全,轉而抬手一指:“誰說禍不及他人?紫真、紫元與紫鑑,難道不該死?”
峭壁下的山坡上,有三個中年男子躲在人群中,一邊裹紮著腿上的劍傷,一邊低頭躲避。那正是紫真、紫元與紫鑑,聞聲又是一陣惶恐不安。相關的傳聞,早已傳遍了各大仙門。而某人突然來到此處,莫非只為尋仇而來?
“你我的過節,牽扯凡俗恩怨,諸多是是非非,在所難免啊!”
紫全搖了搖頭,很是無奈,而稍稍一頓,意外又道:“你……你真是黑蛟的主人?”
“若非如此,我緣何尋來?”
無咎反問一句,帶著逼人的氣勢又道:“是誰殺了我的黑蛟,速速自戕謝罪。否則的話,誰都休想活著離開此地!”
他話裡的意思,要那在場的數十條人命給他的黑蛟陪葬!
紫全的臉色變幻,急道:“無咎,你莫要恃強凌弱,趁火打劫……”
“呵呵,我也有恃強凌弱的這一日!”
無咎禁不住咧嘴冷笑,又臉色一沉:“趁火打劫,又怎講?方丹子那老兒何在,他還不滾出來救他的徒子徒孫……”
紫全愕然:“你……你一無所知?”
無咎沒了耐心,兩眼中冷芒閃爍:“老東西,再敢給我故弄玄虛,信不信我先行打斷你的雙腿,再讓你魂飛魄散!”
紫全只覺得森森的寒意撲面而來,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再次往後退了兩步,慌忙抬手:“我師伯與師叔,已被神洲使帶走,紫定山再無人仙前輩,更無人是你的對手……”
無咎的眉梢輕輕聳動,卻默然無語
“去歲此時,你逃出萬靈山。神洲使追你不得,便遷怒於神洲各大仙門。據說各家的人仙高手,均被囚禁於玉山的腳下。我師伯與師叔,自然未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