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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兄弟姐妹,雞年吉運,萬事順遂,節日快樂,過年好!
………………
無咎的一腳踏在陣法之內,一腳踏在陣法之外。
阿猿、馮田與阿三,站在他的身後,也不敢挪步,只有阿勝一人走到了陣法之中,卻不明所以,忙拱手道:“祖師,各位長老,無咎乃賀洲瞰水鎮人氏,出身人族,自有傳承。他曾為千慧谷弟子,被我親手調教,出類拔萃也是當然……”
“阿勝閉嘴!”
身為築基弟子,與長輩們少有交集的時候,恰逢此時,阿勝只想藉機表明他調教弟子的功勞,卻被馮宗出聲打斷,與身旁的中年男子又道:“這個無咎的身家來歷,倒也清白,老弟,不知你有何指教?”
夫道子,星雲宗的人仙長老。他竟然懷疑自己的來歷,而藉口便是醜女留下的玉簪。
無咎只得慢慢往後退了一步,便聽道:“一個羽士九層的小輩,如此年輕,而衣著打扮,卻與盧洲的人族高手相彷彿。尤其他頭頂的玉簪,刻著熊獸紋飾,很是罕見,不免有所好奇。而他既然身家清白,料也無妨,呵呵!”
陣法停了下來,山洞重歸陰暗。夫道子,以及他身旁的瑞祥、泰信與馮宗,都變得神情莫測而叫人捉摸不透!
哦,我只是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罷了。
而玉簪乃是有熊王族之物,你夫道子沒有見過也就罷了,很有趣嗎,笑個啥呢?說我的裝扮,與盧洲仙道高手相仿?何不說與你相仿呢,你不也頭結髻,並插著一支鐵簪,比我更像是神洲的修士?而盧洲的人族高手,與神洲何干?你一個賀州修士,怎會熟悉遙遠之外的盧洲?
不過,有了阿勝與馮宗的分說,倒也幫著自己省去一番口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走了之。
無咎拱了拱手,轉身再次走向陣法。
而話語聲又起:“咦,那小輩的腰間,莫不是蛟筋?哦,觀海子的坐騎,便是一頭成年的黑蛟,已傷重而亡,於是他便將蛟筋留給了你。而你何不煉製一番,如此糟蹋寶物……”
無咎的腳下一頓,驀然轉身:“我撿的……”
他再不敢裝糊塗,雙手猛地護住了腰間的蛟筋:“我曾被玄火門弟子追殺,被迫逃入地下,醒來之後,再遭圍攻,所幸兩位長老相救,這才死裡逃生,並意外撿的一根蛟筋,怎會變成別人所贈呢?前輩何意,我聽不懂……”
他並非聽不懂,而是嚇了一跳。
那個來自於星雲宗的人仙長老,貌似和善,說起話來,也頗為隨意。而和風細雨中,卻藏著深深的陷阱。觀海子是將蛟筋留給自己,當時沒有外人知曉。他純屬臆測,竟然猜了個**不離十。而一旦自己有所遲疑,便會坐定與觀海子的交情,哪怕是跳進大海也洗不清,最終的下場難以想象!
夫道子啊、夫道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何故如此害我呢!簡直就是要命於無形,害你於猝不及防之中!而我的蛟筋,分明煉製許久,什麼眼神……
便於此時,馮宗出聲打斷道:“無咎所言,並無虛假。若非意外之物,他也不會被纏在腰間四處招搖。而老弟若是看中了蛟筋,送你便是,又何必扣著老大罪名,莫說他一個小輩,即使我玄武崖也承受不起啊!”
正如所說,倘若無咎與觀海子暗中勾結,他所在的師門,也難逃其咎。
夫道子卻渾若無事般:“呵呵,我怎會與一個小輩爭奪寶物呢!”
馮宗有些不滿:“圍攻星海宗,我元天門立下大功。老弟如此猜疑,著實不妥!倘若來自苦雲子宗主的吩咐,豈不寒了人心!”
他言下之意,夫道子指責小輩,只為藉口,而敲打元天門,才是他的心機所在。
夫道子忙道:“說笑而已,當不得真……”
既然不當真,卻叫人一驚一乍。而事關仙門紛爭,你嚇唬我作甚?
無咎鬆了口氣,轉身走向陣法。
誰料他的一隻腳剛剛踏入陣法,話語聲再次響起:“無咎?老夫記得你,卻不想,你今非昔比……”
這回說話的不是夫道子,而是瑞祥。
無咎的心頭又是“咯噔”一下,暗暗無奈。那位曾經的元天門的門主,應該記得自己當初的修為。倘若他質問起來,只怕又是一番想象不到的麻煩。
只見瑞祥伸手拈著鬍鬚,眼皮微抬,神情淡漠,很是深不可測。
夫道子察覺有異,左右張望。
馮宗卻擺了擺手,示意道:“師叔,你我趕路要緊——”
瑞祥的眼皮又耷拉下來,不再啃聲。
無咎趁機往前,終於踏入陣法之中,尚未站定,又禁不住暗暗搖頭。
轉乘陣法而已,卻一波三折。既然惹不起這幾個仙道高手,以後敬而遠之。否則隨便一個藉口,都能叫人無所適從。何況我只是一個來自神洲的外人,賀洲仙門的是是非非真的與我無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