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你的同門何在……”
玄武谷的弟子,來自十三家仙門,其中便有神武門,卻沒有打過交道。而今日此時,總算是認得了神武門的弟子。
無咎收起了酒壺,左右張望,咧嘴微笑,然後拱了拱手:“兩位高人,幸會!”
仿如遇見了故人好友,他竟滿面春風,只是話語古怪,似乎帶著幾分調侃之意。
守在山頂東頭的漢子,叫作立夏,像是神洲的節氣名稱,聽著古怪。而此人面相粗莽,卻眼光閃爍:“你所稱的高人,可不敢當。不過,據說你也是築基高手,且兇殘毒辣,乃十足小人一個,緣何只有羽士圓滿的修為,且獨自在此……”
“師兄,他必然隱匿了修為,又何必與他囉嗦!”
守在山頂西側的漢子,便是阿懷,似乎有恃無恐,惡聲惡氣道:“無咎,你的同門何在?敢有半句不實,莫怪我師兄弟翻臉無情!”
“我是小人,還十足的成色?”
無咎衝著立夏搖了搖頭,卻不予辯解,轉而看向阿懷,拱了拱手,老老實實答道:“我本來在此閉關修煉,而師門長輩命我外出打探虛實。【愛↑去△小↓說△網 Qu 】誰料今日迴轉,竟不見了三位長輩與幾位師兄弟!卻不知兩位前輩來自何方,又有何吩咐?”
他神態謙卑,話語隨和,禮數周到,與傳說中的惡徒截然不同。
“哼,你所言屬實?”
“我為何要說謊呢?”
“你的師門長輩,盡為無恥之徒!”
“哦,此話怎講?”
阿懷衝著無咎上下打量,好像放鬆戒備,腳下的劍光悠然一蕩,已落在二、三十丈外,隨即抓起飛劍,竟啐了一口:“呸!不說也罷,而提起來便叫人怒火中燒!”
“不怪阿懷動怒,此事過於無理!”
無咎微微錯愕,轉而看向立夏。只見對方也落下身形,在雨中邁著大步搖晃而來,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神武門的幾個羽士小輩,結伴外出尋覓,意外來到此處,卻被屠殺殆盡。而其中的一個弟子,臨死前發出信符,說是元天門行兇,我師兄弟匆匆趕來,誰料晚了一步……”
真的假的?
阿威與阿雅,竟然殺了神武門弟子?而殺人之後,唯恐遭到報復,便提前離開此地,或許過於匆忙,根本來不及等待自己與阿勝的返回?
照此一說,倒也合情合理!
“哦,原來如此,當真可恨,而長輩行事,與本人無關……”
無咎恍然大悟,深表同情,順口撇清干係,而話音未落,忽然心神一凜而急忙回頭。
只見那個叫作阿懷的漢子,竟然欺近到了兩、三丈外,並舉起飛劍,從背後狠狠劈來。其行動舉止,簡直就是一頭惡狼,不聲不響,只為偷偷咬上一口。而這冷不防的一口,或將致命!
“你敢偷襲——”
即使無咎早有防備,還是頗感意外,急忙大聲呵斥,抬手祭出一道紫色的劍光。誰料阿懷不躲不避,大步逼來,旋即身形搖晃,個頭猛然暴漲至兩丈多高,顯得異常的威武雄壯,手持的飛劍也隨之迸發出丈餘的劍芒,帶著山呼海嘯之勢轟然劈下。
與之同時,又一道身影撲了過來,原本還在二、三十丈外,瞬息之間到了身後。是那個叫作立夏的漢子,同樣的身軀高大,同樣的兇狠難擋,同樣的殺氣凌厲。
咦,只當遇見了兩個尋常的玄武谷弟子,正想著藉機套話,再伺機賺取他二人的性命。卻不想遇到了一對狡詐兇狠之徒,自己尚未動手呢,已然是落入虎口的架勢,尤其對方手段非凡,神通驚人!
轉眼剎那,無咎已陷入前後夾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