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阿炳、阿成打斷我的手腳,兩位是否阻攔?”
“絕不偏袒!”
“否則如何服眾……”
“哦,既然如此,兩位長老為了搶奪靈脈,誘使我與阿勝、馮田、阿三,鑽入陷阱,又該怎講?”
“無憑無據,休得信口雌黃!”
“好吧,凡事天知地知,不必多提,而阿炳、阿成,惡意挑釁在前,難道不是兩位縱容所致?”
無咎在陳述事實,為他所遭受的不公,求一個說法,或平息眼下的爭執。而他的舉動,更像是緣木求魚,與賊論理,非徒無益,反受其害。因為在韋吉、萬吉看來,所有的辯解,無非怯懦的藉口,一個小輩,終究不敢得罪兩位人仙長老。且事已至此,倒不如趁機清理門戶。
“並無縱容之說,你卻釀下惡果!”,
“任你巧言令色,難逃罪責——”
韋吉與萬吉,並肩往前,皆擲地有聲,正氣凜然。
阿炳斜躺在地上,雖狼狽不堪,卻恨意難消,呻吟道:“長老,逆徒不除,仙門不寧啊……”
山洞只有二、三十丈,地方倒也寬敞,而危機尚在,石門隆隆作響,再加上兩位人仙長老緩緩逼近,凝重的殺氣令人窒息難耐。
無咎忍不住往後退去,而後退之際,忽又眉梢一挑,問道:“雷火門的巴牛,玄火門的巫馬,他二人的修為,比起兩位長老又如何?”
他不再辯解,也不再求饒,只是問話有些古怪,並慢慢站穩雙腳。
韋吉與萬吉不明其意,相互換了個眼色——
“巫馬,勝在神通強大。巴牛的修為,倒是比我二人高出一籌。而你所問何意,還不認罪伏法?”
“哦,莫非你與玄武谷暗中勾結?”
“嘿——”
無咎突然咧嘴一笑,雙臂舒展,兩手間光芒吞吐,狼劍、乾劍隱隱欲出。暴戾而又狂躁的殺氣,由內而外緩緩散出。隨之衣襬飄動,長髮飛揚。他笑容不改,冷冷又道:“巫馬,被我殺了。巴牛,被我重創。玄武谷四位長老圍攻之下,尚且一死一殘。如今兩位師門的長輩再次發難,我必奉陪到底。究竟是誰殘害同門,來日自有公斷!不過……”
他話語一頓,劍眉下眸子泛寒:“強敵未退,不敢僥倖,我當全力以赴,與兩位決個生死。來吧——”
雙手合握,紫、青劍光倏然一體,霎時劍芒暴漲數丈,凌厲的氣勢橫卷而出。不過瞬間,偌大的洞穴已被森然的殺機所籠罩。強勁的威勢更是發出“嗡嗡”炸鳴,好像隨時都將咆哮天地而掃蕩四方。
餘威所致,逼得阿炳苦不堪言,又無從躲避,慘哼一聲。
韋吉與萬吉則是面面相覷,神色莫名。
“他打傷了巴牛?”
“不敢相信……”
“他殺了巫馬?”
“沒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