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多慮了,或許有驚無險呢?”
“但願如此吧……”
“近處無人,何妨設法脫困?”
“誰說沒人,那小子最壞……”
老哥倆竊竊私語片刻,禁不住抬眼看去。
最壞的小子,便躺在不遠處,竟蜷縮著身子坐了起來,鄭重其事道:“兩位儘管放手施為,我全當沒看見!”
梁丘子與黃元子卻神色遲疑,面面相覷。
無咎扭過頭去,接著又道:“那群人用罷了烤魚、烤肉,接下來便該將你我開膛破肚,上火燒烤。而我不比兩位前輩健壯有肉,到時候還請先走一步哦!”
梁丘子怒道:“哼,死到臨頭,你也休想倖免!”
“老弟息怒!”
黃元子卻出聲勸阻,接著又道:“小子,何不共渡難關呢?”
“我與他勢不兩立!”
“此一時彼一時也,好歹也算是飛盧海的同道……”
“他一小輩,何德何能?”
“唯有脫困,方能救回令徒!”
“這個……”
黃元子迫使梁丘子暫且放下仇怨,繼續衝著某人說道:“無咎老弟,你還有一位夥伴呢,我記得他並非血肉之軀,應該不受此地禁制,或能出手相救,機不可失……”
他說到此處,眼光示意。
梁丘子稍作遲疑,壓低嗓門道:“也罷,只要能夠救出水子,你殺我山莊弟子,毀我玄明峰的舊賬,就此揭過!”
老哥倆一唱一和,極為默契,也顯得頗有誠意,奈何始終沒人理會。
無咎背轉身子,自顧默默張望。
山坡就在二、三十丈外,百多個男女老幼圍成三個大圈子,環繞著篝火,享用著吃食,儼然一個與世無爭、而又其樂融融的場景。在山坡的盡頭,則是一排屋舍,有幾個大漢守在門前,頗為恭敬的樣子,而屋內的情形卻看不清楚。
再遠的地方,則是茂密的叢林,雲霧遮掩的山壁,使人不明所在。尤其那頭頂的天光,煞是斑駁怪異。
“無咎,無咎道友……”
黃元子口中的小兒,變成小子,如今又被他稱為道友。他好像真的不計前嫌,語重心長道:“如今置身異地,吉凶未卜,你我理當相互幫持,方能不受外人欺辱而共渡難關!”依然不得回應,他與梁丘子掙扎坐起,換了個眼神,接著又道:“再耽擱下去,只怕是在劫難逃。不知你是否聽說過此地的讖語,萬萬不可大意……”
無咎終於轉過身來,好奇道:“讖語?說來聽聽!”
黃元子歪斜身子,與梁丘子相互依靠,極為的窘迫狼狽,卻是強作輕鬆笑道:“呵呵,有道是,元會數盡,神歸於極……”而話沒說完,他突然收聲不語。
無咎並未追問,同樣微微一怔,旋即慢慢回頭,禁不住瞪大雙眼。
那排大漢守護的屋舍,門扇洞開,從中緩步走出一道人影……
……
ps:又晚了,我也想加更啊,寫得越多掙錢也多,卻身不由己,前天交房了,各種手續很繁瑣,跑了一天,昨日幫著老母親去辦事處辦理相關事宜又跑了半天,還要忙著找人裝修,等等,見個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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