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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百丈外的山峰下,戒備森嚴的洞口中,走出一群人。
為首的老者,鬍鬚斑白,臉色淡漠,耷拉著眼角,正是玄武峰的長老,也就是元天門的門主瑞祥。隨後的乃是泰信與馮宗,以及夫道子等幾位人仙的長老。
瑞祥的修為通玄,地位尊崇,現身之際,守在洞外的弟子們紛紛見禮。玄武谷的象垓等人也是不敢怠慢,皆遙遙拱手致意。而瑞祥好像什麼都沒看見,照舊耷拉著眼皮,獨自踱了幾步而緩緩站立,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
泰信卻是與馮宗換了個眼色,揚聲吩咐:“萬吉、韋吉,收繳五色石。任何人不得私自夾帶,否則嚴懲不貸!”
兩個中年修士舉手稱是,然後帶人守在洞口的左右。
叫作夫道子的中年人,乃星雲宗的人仙長老,他伸手扶了扶頭頂的鐵簪,臉上帶著笑意:“呵呵,乞世山中,所藏的五色石為數不多,數十位築基弟子齊齊動手,也不過半個時辰便能採掘殆盡。而聊勝於無吧,總能派上些用場!”
他像是沒話找話說,瑞祥根本不予理會。
泰信與馮宗隨後走了過來。
夫道子又道:“不過呢,據說乞世山有座地宮,為古時遺留至今,其中的日月星辰塔,有破碎虛空之奇,想來頗為玄妙!古城的王族,以及諸多的寶物,或藏匿其中,瑞祥長老,你我萬萬不可錯過啊……”
瑞祥終於抬起眼皮,卻是將眼光瞥向泰信與馮宗,依然沒有說話,猶自手拈長鬚而一臉的漠然。
“哦,夫道子,你方才所說,莫非來自宗主的第二道手令?”
“還有日月星辰塔,不妨多多指教……”
泰信與馮宗相繼出聲,慣有的默契。
“呵呵,兩位道兄差矣!”
夫道子搖頭笑道:“我方才所言,與宗主無關,只是動身之前多有研究罷了,故而熟知部洲的風土人情。而各地遺留的古蹟,以及其中的隱秘,卻知之甚少,有待隨同各位一起大開眼界呢!”
“既然如此,不知宗主又有何交代?”
“你我抵達部洲,已近兩年,可謂跋山涉水,艱險重重!且此番死傷甚眾,再加上之前的折損,眼下僅存六七百人。照此下去,莫非要你我盡數葬身此地,夫道子你才肯道出實情?”
泰信與馮宗相繼發出質問,顯然是心有怨氣。
“兩位道兄,你我遠征異域,死傷也是在所難免,豈能因此而責怪宗主他老人家呢?”
夫道子反問了一句,又笑著擺手道:“且稍安勿躁!採了五色石之後,你我留下來尋找地宮,而弟子們不妨就此趕往金吒峰,順道走遍各地。弘法佈道,天材地寶,缺一不可,呵呵!”見兩位長老依舊是神色不滿,他接著安慰道:“日後抵達金吒峰,我自會拿出宗主的第二道手令,事關仙門大計,還須多加謹慎啊!”
話到此處,他眼光一閃:“咦,那不是無咎嗎,來到此處作甚,莫非也想採掘五色石……?”
無咎站在百丈之外,身旁的象垓等人早已遠遠躲開。他方才也想離去,卻難得聽到幾位高人的對話,且對話中暗含機鋒,便忍不住多聽了幾句。殊料他獨自杵在原地,很是醒目,終於惹來關注,再要回避為時已晚。
“弟子不敢!”
無咎拱手施禮,便要告退。
“呵呵,有何不敢?”
修士對話,即便百丈之遠,也不過咫尺之隔,而清晰的笑聲卻讓人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