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柏隨聲響應:“無先生,你我快快趕往山莊……”
“師叔——”
自從山谷中的形勢逆轉,韋秋蘭便躲在韋柏的身後不敢吭聲。如今韋柏要走,她只得抬手召喚。
韋柏無暇多顧,催促道:“跟著便是……”
韋秋蘭慌忙答應,扔出一把飛劍踏在腳下。
便於此時,有人從昏死中醒來,呻吟道:“師妹……”
竟是韋山子,捂著腰腹的血洞,從地上掙扎著爬起,艱難出聲呼救。
“哎呀,師兄,你還活著,小妹回頭救你……”
韋秋蘭很是驚訝,卻並未停留,只管踏起飛劍,便要追隨韋柏而去。
卻聽一聲叱呵傳來——
“咦,韋山子為了救你差點喪命,你卻如此無情無義?給我帶上他——”
無咎已躥到半空,沒忘留意身後的動靜,猛然回頭,話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嚴厲。
“遵命,前輩……”
韋秋蘭已是滿臉通紅,低頭答應一聲,匆匆忙忙落下飛劍,一把抓起地上的韋山子,並摸出兩粒丹藥塞入對方的口中,再次離地飛起,這才悄悄辯解:“師兄啊,小妹是怕遭遇兇險,故而……”
不管秉性如何,至少她很識趣。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再也不能得罪她口中的那位前輩。
韋山子大難不死,又被師妹抓在懷中,他毫無抱怨,只有感激:“多謝師妹……”
無咎撇了撇嘴角,不再多說。
三道劍光、四道人影,瞬間衝出山谷,捨棄來路不走,直奔山頂飛去。
而剛剛越過數百丈高的石山,便見十餘里外劍光閃爍。居高臨下,看得清楚。一群山莊的弟子,在追殺一個年老的婦人。
山莊弟子足有七、八人,有方才逃走的魯朗四人,還有沒見過的兩位中年男子與一位老者。
老婦人竟是韋春花,並未遠逃,而是在山莊前的那片空地上來回盤旋,似乎想要衝向韋家居住的院子,卻又屢屢遭到攔截,被迫左衝右突,奈何寡不敵眾,早已是白髮凌亂,情形狼狽,卻也兇悍異常,兀自苦苦支撐。
“姑母……”
“春花師姐?而師伯與幾位師兄弟呢……”
韋秋蘭驚訝失聲,韋柏也是錯愕難耐。
無咎踏著一道紫色的劍光,凌空懸在山頂之上。
人在高處,四周盡收眼底。而無極山莊多了一層陣法光芒,難辨端倪;幾里外的韋家寓所,也就是那個破舊的院子,同樣籠罩著陣法啊,只是看守院門的韋合,早已不見了蹤影。
“無先生,能否出手相助……”
韋柏見韋春花遇險,很是心急火燎,卻又不敢挺身相助,只得低聲懇求。
無咎卻是微微皺眉:“如何相助,你讓我與地仙二層的高手對陣較量?”
“啊……”
韋柏暗暗吃驚,難以置通道:“那是鍾奇子的大弟子,卜元子,難怪他踏空而行,竟是地仙的修為,師伯他……”他愈發焦急,忙又勸說:“不求對陣較量,只要協助春花師姐脫困即可,否則卜元子必然不會放過你我……”
無咎不置可否,反問道:“韋春花明明能夠逃出無極島,卻為何執意前往韋家的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