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位地仙圍困,其中的兇險可想而知。
便於此刻,喬芝女走出龍翔閣的院門,臉上竟然帶著欣喜的笑容,並舉著一塊玉牌衝著韋柏等人連連示意。
無咎突然嘿嘿一笑,兩眼也恢復了神采,揚聲道:“南葉島,莫要欺人太甚。我青山島,不容輕侮!”
“青山島……”
午道子正自盛氣凌人,猛然一怔,旋即冷笑:“呵呵,青山島,不過是一座無主的荒島,如今聚集了一群散修,竟敢與我為敵,無異於自取滅亡……”
無咎渾然不懼,召喚道:“喬島主,有人不將你這位新晉的島主放在眼裡,龍鵲前輩的顏面何存,龍舞谷的威望何在?”
午道子怒道:“一派胡言,此事與龍舞谷何干?”
喬芝女不再避嫌,帶著韋柏勾金與豐園三人走了過來,舉著手中的玉牌,道:“此乃龍鵲祭司頒發的島主令牌,從即日起,青山島為我喬芝女所有,這位前輩方才所言,莫非要與龍舞谷為敵……”
午道子與兩位同伴急忙凝神看去,自稱喬芝女的女子的手中,所持的正是龍鵲祭司頒發的島主令牌。三人詫異之餘,頓時面面相覷。
而無咎卻昂起腦袋,有恃無恐道:“南葉島既然窺覷我青山島,開戰便是,誰怕誰呀,而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大戰一場……”
他還真的收起酒壺,抓出一把飛劍,再無醉酒的模樣,反倒是吹鬍子瞪眼而顯得極為兇狠。
“這個……”
午道子一時不知所措。
在龍舞谷,與龍鵲任命的島主,以及對方的隨從大打出手,他真的不敢。
他的兩位同伴頗有眼色,適時出聲——
“哎呀,一場誤會而已,我乃北葉島的康玄,改日多多親近!”
“喬島主,幸會。我乃卜成子,來自東葉島。而這兩位道友,又該如何稱呼?”
“哼,諸位均為高人,攀交不起!”
喬芝女與韋春花尚未答話,無咎抬手嚷道:“我家島主,是個弱女子,誰敢相欺,小老兒與他拼命。走啦——”
說走便走,而沒走幾步,他又搖晃著一隻手,揚聲道:“午道子,九月初九,喜筵再會,若有恩怨,到時候一併了斷!”
火氣出了,不忘撂下狠話,然後將三位地仙拋在身後,某人搖搖晃晃揚長而去。
午道子早已氣得口鼻生煙,卻難以發作。
有關南葉島遭到侵犯一事,並無真憑實據,即使斷定那人與青山島便是真兇,而如今有了龍鵲祭司的庇護,暫且也只能自認倒黴。
康玄與卜成子,同樣神情尷尬。所幸喬芝女拱手寒暄了幾句,又口稱前輩,禮數周到,之後告辭離去。他二人自覺挽回幾分顏面,於是佯作大度舉手相送。
而午道子依舊是臉色發黑,恨道:“我定要查出禍害南葉島的賊人,哼……”
……
離開了龍舞谷之後,一行直奔海邊而去。
須臾,在一塊山崖阻擋的海灘上,來自青山島的六個人再次聚到一起。從喬芝女的口中獲知,所奉上的賀禮,也就是《化妖術》,使得龍鵲大喜,當即便許下青山島的島主之位,不過,那位高人也詢問了功法的來歷,她謊稱是凡俗船伕出海捕撈所得,卻不知用處,便當賀禮而以表敬意,等等。總而言之,一切如願以償。
而眾人說笑片刻,爭吵聲再次響起。
“你要留在此地,只為九月初九的喜筵?”
“嗯!”
“此前有言在先,你怎能出爾反爾呢?”
“並非出爾反爾,本先生另有計較!”
“純屬藉口!你分明見到美人,迷了心竅!莫怪老姐姐說話難聽,你色膽包天,竟敢與龍鵲爭風吃醋,又將眾人的生死安危,置於何地……”
韋春花忍了一路,火氣爆發,手指某人,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