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兩人站在十餘丈外,其中神色精明的漢子,有著人仙一層的修為,往前走了幾步,笑道:“呵呵,本掌櫃便是儈伯,聽說有位故人要見我,便帶了好友前來赴約。而故人何在?”
韋合鬆了口氣,欣喜道:“原來是儈伯前輩駕到,我與師伯恭候多時也!”他抬手指向韋春花,便要引薦。卻見自稱儈伯的漢子搖了搖頭,臉色轉冷:“恕我眼拙,從未見過這位道友,想必是認錯了人,告辭……”
“且慢!”
來人沒說兩句話,轉身要走,韋春花只得出聲挽留,歉然道:“老婆子雖非故人,卻受故人之託前來拜訪。儈伯掌櫃應該認得無先生吧……”
儈伯作勢欲走,猛然轉身,與同伴換了眼色,狐疑道:“誰是無先生,他人在何處,為何不親自前來,偏偏這般故弄玄虛?”
韋春花遲疑道:“無先生,曾為穆家老店的酒客,道友的同門……”
儈伯尚未答話,他身旁的同伴卻臉色一變,叱道:“住口!我不認得什麼無先生,與他也不是故人、同門,既然是場誤會,就此別過!”
韋春花愕然道:“咦,究竟哪個才是儈伯?”
黑髮褐目的漢子,有著人仙三層的修為,與自稱儈伯的同伴擺了擺手,不耐煩道:“我讓姜老弟冒名頂替,便是為了試探,爾等果然是滿口胡言……”
原來這位才是真正的儈伯掌櫃。
韋春花的臉色也拉了下來,不滿道:“老婆子遠道而來,誠意拜訪,卻被道友當成兒戲,真是豈有此理!”
而儈伯卻置若罔聞,帶著同伴便要離去。
韋春花怒了,冷聲道:“站住!”
“道友,勸你莫要無事生非,縱然你修為高強,我兄弟亦非任人欺辱之輩!”
儈伯回過頭來,竟毫不示弱。
“呵呵!”
韋春花冷笑一聲,道:“老婆子欺負的人,多了,卻還沒有人敢說我無事生非。而兩位執意告辭,我也不攔著,且回我幾句話,再走也不遲!”
“所問何事?”
儈伯與他的同伴遞了個眼色,雙雙神情戒備。
“你真是煉器高手,儈伯?”
“煉器高手談不上,略知一二罷了。而儈伯的道號,已跟隨本人多年,至今從未更改!”
“你與精通煉丹的穆源,精通符籙陣法的艾方子,同為賀州星海宗的弟子,是否屬實?”
“……”
“你既然預設,便是無先生的故人無疑。而老婆子辛苦找來,你非但閉門不納,反而橫加指責,顯然要與無先生拋開干係。且罷,請告知無先生下落,從此以後,老婆子絕不相擾……”
儈伯還是沒有應答,卻突然帶著同伴踏劍而起。
韋春花豈容糊弄,抬手打出一道禁制,厲聲喝道:“不給老婆子一個交代,休走……”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