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天衡山的弟子,素昧平生,而同為修仙之士,他要焚了那堆遺骸,也算是略盡道義之情。
而無咎卻擺了擺手,閃身沒入地下。
韋尚微微一怔,來不及多問,急忙催動法力,跟著往下遁去。
數十丈,數百丈……
無咎依然不停,且去勢加快。
韋尚突然發覺,有濃郁的靈氣,從地下湧來。他有所猜測,手中多了一把短劍,並調轉身形,全力催動遁法。
不消片刻,已達千丈之深。神識所及,一塊巨大的石頭,靜靜橫臥在黑暗之中,並有靈氣散發而出。
靈脈?
便於靈脈的不遠處,有個封閉的洞穴,還有兩個壯漢在來往忙碌,應該察覺到了頭上的動靜,各自慌亂起來……
那是妖族的高手,在此盜掘靈脈?
一道光芒疾遁而去,衝向一位妖人。是無咎,他根本不容對方躲避,“砰”的一劍劈出,頓時血光迸濺。另外一位妖人正想著拼命,而地下深處,沉重的鐵棒難以施展,急忙轉身逃竄……
韋尚看得真切,迎頭趕上,抬手一指,飛劍急襲而去。他所施展的是把銀色短劍,異常的凌厲,“咔嚓”擊潰妖人的護體靈力,卻從劍芒中吐出又一道銀色的劍氣。妖人猝不及防,被劍氣直透腰腹氣海,“轟”的肉體炸開,霎時丟掉了性命。
而無咎已落在洞穴中,傳音道:“韋兄,好手段!”
韋尚隨後而至,帶著矜持的口吻淡淡出聲:“一個妖人而已,對付不難……”
卻見無咎的手上舉著一物,滿臉的喜色。
“那是……”
那是一個納物戒子,顯然來自與妖人。
韋尚突然想起,他也殺了妖人,卻並無收穫,急忙往回遁去。而轉身之際,他兩眼一亮,洞穴的地上,堆滿了靈石,足有數千之多,閃爍的晶光煞是迷人。
不消片刻,去而復返。
韋尚再次回到洞穴中,手中多了一個納物戒子與一個鐵棒。而無咎原地未動,地上的靈石也依然如故。他不禁露出笑容,道:“呵呵,只怪我粗心大意,誰能想到,地下竟然藏著兩個妖人,差點錯過……”
無咎揹著雙手,含笑道:“謹慎並無大錯,只是便宜了妖人!”
韋尚連連點頭,恍然道:“妖人四處作亂,只為劫掠各地的靈脈。而此前的高乾,唯恐詭計敗露,便三番兩次恫嚇,不料反而露出破綻。兩個妖人忙著盜掘靈石,訊息閉塞,恰被你我抓獲,呵呵!”
他笑得爽朗,而看向地上的靈石,又遲疑起來。
“無兄弟,這多的靈石,還有……”
無咎含笑如舊,不假思索道:“有道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為不義之財,你我也不必客氣!”他抬手一指,分說道:“你殺人所得的納物戒子與玄鐵棒,理當歸你所有。地上的靈石,二一添作五,彼此一人一半,如何?”
“呵呵,兄弟真是痛快!”
“嘿,不痛快,不兄弟!”
無咎早已幹慣了殺人劫財的勾當,如今更是駕輕就熟。地上的靈石,足有五千多塊。他僅取了兩千塊,餘下的盡數歸了韋尚。而韋尚見他大方,又添幾分好感。
眨眼功夫,分贓完畢。
“走——”
“靈脈尚存,稍加尋覓,當有收穫……”
“韋兄啊,靈脈已十去七八,又何必貪心不足呢,否則被人撞見你我,難免要背上一個滅門劫財的罪名,即時跳入飛盧海也洗不乾淨,快走——”
“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