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為了傳送陣而來?”
瑞祥遭到譏諷,不以為忤,反而笑意更甚,忙道:“老弟何不早說,我這便帶你前往陣法檢視。卻不知你何時動身,此去賀州路途遙遠……”
“不,我要前往盧洲!”
“老弟,我扎羅峰,並無前往盧洲的陣法……”
無咎微微皺眉,拂袖一甩——
“星海宗,曾於此地佈設陣法,你既然不知,我只得親自找尋!”
“慢著!”
瑞祥伸手阻攔,恍然道:“我差點忘了,扎羅峰倒是有過這麼一座陣法,卻因年代久遠,已被弟子毀壞……”
“能否修復?”
“應該不難!”
“幾日?”
“最多不過三、五日……”
“也罷,我在此等候!”
“老弟這般急切,看來耽擱不得,我且召集弟子,失陪——”
瑞祥倒也乾脆果斷,轉身便走。而離去之際,他又語重心長的丟下一句話——
“老弟啊,身為男人,莫與女人講道理……”
一人離去,一人獨立。
雲霧瀰漫,暮色漸沉。
無咎本想暗罵瑞祥的狡詐,卻又咧開嘴角而自嘲一笑。
不管如何,那句話倒也算是肺腑之言。
女人吶……
無咎搖了搖頭,踱步走到石桌前坐下,然後面對著空曠的天穹,一個人默默地出神。
靈兒是放心不下她的師兄,急於返回碧水崖;韋春花則是惦記韋家的安危,故而也想著早日離開部洲。而兩人有所顧忌,不肯明說,只知道欺負本先生,而本先生亦是無奈!
殺了瑞祥,拆了扎羅峰,倒也簡單,最終又能得到什麼?
殺人,只是手段,上當受騙,也不過是爾虞我詐的一種周旋。最終活著,便是贏家。
當然,瑞祥那個老傢伙,才是真正的贏家。他的世故圓滑,非常人所能及,至少他無咎,模仿不來。老傢伙分明是怕他無咎留在扎羅峰,卻欲拒還迎。果不其然,這邊提出要走,他便找人連夜修葺陣法呢。
不過,還是要防他一手……
無咎想到此處,“啪”的一拍石桌。
“老婆子,你精通陣法,前去協助元天門的弟子,以便早日離去!”
話語聲未落,兩道人影衝出洞府。
“遵命!”
“無咎,我陪同春花姐前去,以免遭遇不測……”
無咎連連擺手——
“去吧、去吧!”
待人影遠去,他又翻著雙眼哼了一聲。
“哼,本先生在此,誰敢使壞,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