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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的午後時分。
一個身著月白長衫的中年男子,踏著劍光來到湖邊。
看他的服飾、裝扮,應為墨家的人仙弟子。
果不其然,他落地之後,沒作遲疑,直奔湖邊的棧橋而去。而足有千丈之長的棧橋,與湖中的島嶼相連。那風景如畫的島嶼,便是墨家的莊院所在,還有個名稱,山水寨。
須臾,中年男子停下腳步。
棧橋就在眼前,還有一個涼棚搭建在岸邊的草地上。從中走出兩個與他服飾相仿的男子,相繼出聲——
“墨師弟,你外出多日,緣何獨自返回?”
“莫非是冒名頂替的賊人,且如實交代,呵呵……”
中年男子的眼光有些陰冷,卻也牽強一笑。他伸手拍了拍腰間的玉牌,算是表明了身份,卻好像有事在身而無暇多說,急匆匆的踏上棧橋往前走去。
兩個墨家弟子並未阻攔,而是扭頭觀望。
“墨師弟這般匆忙?”
“他今日有些古怪……”
中年男子,頭也不回。片刻之後,便已走到了棧橋的盡頭。棧橋的盡頭是個石亭,島上的房舍、樹木已近在眼前。而他突然收住去勢,拿出一塊禁牌拋向石亭。看似尋常的石亭,突然彷如幻象,竟輕輕扭曲,旋即從中開啟一道無形的禁制門戶。
尚在觀望的兩個墨家弟子,心領神會般的點了點頭。
“是他本人……”
“嗯,並無差錯……”
中年男子也悄悄鬆了口氣,離開棧橋,抬腳踏入石亭,並順手抓住了禁牌。與之瞬間,四周的景物變化。原本風景優美的島嶼,已籠罩在朦朧的霧氣之中。而曾經的房舍、樹木,也截然不同。緊接著又是幾個墨家的弟子,出現在石亭四周的草地上,皆手持飛劍,而神色戒備。他拱了拱手,離開石亭,然後循著石徑,奔著島上走去。
所在的小島,應為山水寨的主島,有著三、五里方圓,到處佈滿了禁制,且古木參天、怪石嶙峋,石徑交錯複雜。倘若外人至此,根本辨不清去向。
中年男子左右張望,走走停停。遇到墨家弟子,則是擺擺手,佯作熟悉的樣子,然後轉身迴避。當他尋至一個偏僻的院落,確認無誤,抬腳走了進去,並順手關閉了院門。有雜亂的氣息而來,還有成堆的物品堆滿四周,並有三個年輕的弟子正在搬運清掃,顯然是到了一處庫房所在。
“師叔,您總算是回來……”
“二師兄放心不下,已稟報了管事師伯……”
“師叔遲遲未歸,出了何事……”
三個弟子圍了過來,很是親熱。而話音未落,莫名的威勢突然降臨。三人毫無防備,肉身“砰砰”崩潰。旋即陰火籠罩,已然化為灰燼。
而被稱為師叔的中年男子,已變成了枯瘦老者的模樣,伸手從灰燼中抓取了幾根煉化的骸骨,轉而打量著寂靜的院落而暗暗搖了搖頭。
想不到他鬼族的高人,也幹起瞭如此下作的勾當。而誰讓他殺了墨家弟子,並加以搜魂呢。既然他熟知墨家的虛實,自然被某位先生委以重任,只待裡應外合,一舉摧毀山水寨。
正如所說,那位先生真的招惹不得。如今的鬼、妖二族,又何嘗不是前車之鑑。而墨家的下場,只怕更為悽慘……
而此時的湖邊,又有人從遠處飛來。
是位年輕的男子,頭頂玉冠,青衣長衫,踏空凌風,很是灑脫不凡。
看守棧橋的墨家弟子,已有察覺,雙雙走出草棚,抬頭張望。隨即勁風拂面,一道人影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