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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呼喚聲,無咎睜開雙眼。
已是夜半時分。
一輪明月高懸。
淡淡的月輝下,一道道盤膝而坐的人影環繞四周。而裘家的老哥倆,與齊家的三位高人,便坐在十餘丈外,一起衝著這邊看來。
“啊……”
無咎好像是入定初醒,茫然道:“裘前輩,有何吩咐?”
“這位齊家主……”
裘興子舉手示意,便要引薦,卻被他身旁的齊桓出聲打斷——
“祁散人,據說你來自南陽的微瀾湖?”
“嗯……”
無咎的嗓音有些嘶啞,卻還是不假思索的答應一聲。
卻見齊桓伸手拈鬚,面帶笑容,繼續又問——
“微瀾湖的衛家?”
“嗯……”
“我與衛祖、衛令,相熟已久。此番前來,曾與他二人結伴同行,為何沒有見過你啊?”
齊桓的笑容如舊,而他的話語聲中,似乎多了一絲詭秘的意味。
無咎的眼角微微抽搐,不緊不慢道:“我乃衛家的供奉弟子,三年前便已離開微瀾湖,恰逢上昆洲問世,便獨自趕來,本想與衛家相會,卻是無緣……”
“呵呵,料也無妨。明日我帶你拜見兩位故主,如何呀?”
此時的齊桓,便如一位得道高人,不僅體恤照顧晚輩,而且盡顯他的寬厚仁慈。
裘興子與裘榮子附和道——
“拜見故主,乃應有之義!”
“嗯,禮不可廢……”
無咎的臉色也擠出笑容,卻眼光閃爍,稍作遲疑,突然硬著頭皮道:“多謝齊家主的提攜關照,我也想著拜見衛家的兩位前輩呢。不過,據說衛家並未前來。本人的願望亦就此落空,猶如離散孤雁而倍感遺憾呢!”
“哦……”
齊桓的笑容一收,話語轉冷——
“你已知曉衛家遭難,故而謊稱衛家弟子,從而兩無對證,是也不是?”
無咎似乎早有所料,翻手拿出一塊玉牌。
“此乃衛家的令牌,絕無虛假。而有關衛家遭難一事,恕我一無所知。”
夜色中,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打量著他手中的玉牌。典籍有云,以令行法,以法祭令,乃道法之本,如此令牌在手,足以表明修者的身份。
“你既然一無所知,我便如實相告!”
齊桓倒是耐心十足,分說道:“衛家招納供奉弟子,不辨善惡,使得族中混入賊人,因而禍亂四方。為此我南陽界的高人,命衛家主動請罪而以求寬大。而衛祖、衛令,竟畏罪潛逃。各方義憤填膺之下,一舉蕩平了微瀾湖。如今的衛家,已不復存在!”
“哎呀……”
無咎驚訝一聲,彷如難以置信,又或是惋惜衛家的遭遇,慢慢低下頭來而沉默不語。
齊桓依然緊逼不放,繼續追問——
“那個害了衛家的賊人,你想不想知道他的大名?”
“前輩賜教!”
“他叫公孫無咎,一個擅長易容、狡詐卑鄙的小人。他不僅害了衛家,也差點害了我的性命。幸虧我施展秘法,
重塑肉身,怎奈境界受損,致使修為大跌。我恨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