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即便此時看去,神識中也沒有任何發現,唯有目力所及,方能看到他的身影……
無咎的兩腿有些發軟,禁不住往後退去。
而話語聲又起——
“請坐!”
簡短而又舒緩的兩個字,便如不容逾越的天規戒律,或言出法隨的諭令,使人無從抗拒,也不敢有半點的忤逆之心。
“嗯!”
無咎的臉色變幻,竟答應一聲,然後撩起衣襬,慢慢盤膝坐下。
他很想撒腿便跑,卻又不敢。此時的他,便如被人施展了“奪字訣”。生死禍福,只能聽天由命。
“呵呵!”
老者伸手拈鬚,含笑又道:“如何稱呼你呢,是公孫無咎,還是無先生?”
“我……”
無咎在強作鎮定,舉手道:“我乃無咎,前輩……”
坐在地上,雲霧縹緲。百丈之外的老者,也變得更加高深莫測。只見他微微頷首,話語飄忽——
“老夫,玉虛子!”
無咎的眼皮一陣猛跳,他慌忙閉上雙眼而暗暗的驚訝一聲。
哎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此行動身之前,便顧慮重重,又是尋找月仙子打聽,又深入上昆洲查探虛實。因為他最為忌憚的強敵,不是玉真人,亦非原界高人,而是玉神殿的玉神尊者。
玉神尊者,又是誰啊?
玉虛子,他就在眼前。
高人中的高人啊,他怎會來到崑崙虛呢?如此倒也罷了,竟然無人知曉、也無人發覺?
也不盡然。
玉真人的言行舉止,早已露出破綻,只可惜心存僥倖……
“無咎啊,你為何而來?”
如同一位慈祥的長者,話語隨意、且又溫和。
無咎睜開雙眼,兀自慌亂不已。而他猛然搖頭,心頭漸趨沉靜
自從殺出神洲,便想著有這一日。而如今那位高人就在眼前,卻害怕了,很不應該啊!
而自責之餘,無咎又忍不住拿出他的白玉酒壺。
飲酒壯膽?
無咎撇著嘴角,臉上露出自嘲之色,隨即收起酒壺,然後直起腰身而揚聲道——
“為了神洲仙門的傳承有繼,為了天下同道伸張正義!”
言簡意賅的一段話,可謂擲地有聲、正氣凜然。
“呵呵!”
卻聽玉虛子笑了笑,道:“神洲若無傳承,怎會有你無咎的破空出世?天下同道若是遭遇不公,何以有仙門、家族的興盛至今?”
“你為何封禁我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