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令的為人大方,抬手一揮。他身上僅存的二十壇酒,已擺放在某位先生的面前。
無咎也不客氣,拂袖捲起酒罈,站起身來,禁不住身形搖晃。
“莫非醉了……”
“衛家的老酒,雖不比羌家的青花釀,卻也佐以天材地寶,歷經秘法蒸煮,再又十年窖藏煉製而成,酒力綿長呢!”
衛令分說之際,羌夷笑道:“呵呵,以他的修為,也會醉酒,倒是稀罕!”
“嘿,酒不醉人、人自醉,難得結識諸位道友呢,著實叫人歡喜不已……”
無咎抓著一個酒罈,放聲笑道,趁勢舒展胸懷,踏步隨風。不多遠處,便是羌家弟子的歇息之地。他凝神打量,含笑致意道:“這幾位便是古羌家的弟子吧,幸會,咦,還有一位仙子呢,相貌不俗,我見猶憐……”
他話音未落,人群混亂。其中的一位女子,更是低頭含羞。
突然一道人影擋在面前,竟是虞山,面帶怒意——
“公孫,你豈敢戲弄晚輩弟子?”
無咎後退幾步,詫異道:“何出此言……”他伸手指向人群中的女子,理所當然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見她貌美,不免親近仰慕。敢問,此舉何錯之有呢?”
虞山卻是怒意不減,叱道:“你見到女修,便色膽包天,當眾褻玩,舉止輕薄,還敢強詞奪理?”
“我……我色膽包天?”
無咎很是無辜,眨眼道:“我不過是與她打個招呼,關你何事……”他歪著腦袋,含笑道:“仙子,如何稱呼?”
人群中的女子,竟款款起身。許是早已見識過某位先生的神通廣大,且又相貌清秀而舉止灑脫。她不禁神色慌亂,羞怯道:“晚輩淼兒……”
“咦,好動聽的名字!”
“你滾開——”
不待某人出聲,虞山已是面帶殺機,出聲驅趕,旋即揮手又道:“淼兒,你退下——”
與此同時,尚在飲酒的眾人,也紛紛站起身來。
其中的羌夷,神色慍怒,提醒道:“公孫,淼兒乃是虞山的意中人,雖未結成道侶,卻也不容外人插足!”
衛令則是嘆了口氣,忙道:“公孫老弟,你若喜歡女色,何不早說呢,我族中倒有貌美的女修,如此這般成何體統呀……”
無咎聳聳肩頭,搖晃而回,猶自滿臉的無辜,辯解道:“本先生平易近人罷了,怎會成了好色之徒呢,我冤枉啊!”
虞山依然好像受了屈辱,衝著某位的背影哼了一聲。
而羌夷與阜全、姜趼子,則是默然無語,拂袖離去。衛令也不便多說,轉身走開。
兩家相聚,不歡而散。
無咎則是輕鬆如舊,踱步而回。他走到廣山等兄弟們的身旁,拿出他剛剛索取的衛家美酒。兄弟們你掙我奪,興高采烈。
而吳昊卻坐著不動,神色鬱悶。
“吳管事,飲酒啊!”
“哼……”
“呦,你也當我是好色之人?”
“你當然不是,而你不該……”
“行啦,我幫你呢!”
“幫我……”
“嗯,那是一位水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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