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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咎走到前院。⊥網,
院子雖還破敗,卻乾淨許多。院門大開,門前的臺階以及老樹的四周皆清清爽爽。一位老者手持掃把正在忙碌,忽聞動靜,回頭打量,放下掃把,整理粗布袍子,接著雙手抱拳,嗓門洪亮道:“小老兒拜見公子!”
無咎擺手笑道:“我已聽說了,多謝呂伯前來幫忙!”
老者年過半百,一身粗布棉袍,布巾裹頭,須灰白,面色紅潤。他見無咎為人隨和,哈哈一樂:“不敢尊大!公子稱呼我老呂便可!”
無咎也不客套:“那我就喚你一聲老呂吧,少典的箱子何在?”
老呂撿起掃把,抬手示意:“在我屋裡,公子請——”
無咎抬頭張望片刻,轉身跟著走進院內。
天色灰濛,似有雪花飄下。
老呂將掃把放在門後,順手關門,接著走向不遠處的一間屋子,掀開門簾,回頭笑道:“這箱子沉重,公子稍待片刻!”他撩起衣襬,衝著掌心啐了一口,伸手將一個大箱子拖了出來,顯得頗有一把子力氣。
無咎讚道:“老呂身子骨不錯!”
老呂連連搖頭,揮舞大手道:“老漢我也是軍伍出身,如今老伴沒了,賦閒在家,承蒙公子不棄,倒還派點用場!”其衣著簡樸,相貌普通,卻自有武人的直爽,再次晃動著雙臂,笑著又道:“且將箱子搬至後院,容我老漢慢慢來……”
無咎上前兩步,怕了拍老呂的肩頭,對方才將站到一旁,他伸出兩手抓起箱子便走。▼●..◆
硬木箱子足有一百多斤重,搬起來並不容易。
老呂微微詫然,由衷讚歎:“公子好力氣,真乃將門虎子也!此番大軍出征,公子必將凱旋而歸,願我兒呂三追隨公子立下功名,來日也好娶房婆娘,哈哈……”
無咎腳下不停,隨聲笑道:“老呂放心便是!無論呂三是否立下功名,我都讓他娶房婆娘!”
既然有了公孫公子的許諾,兒子的前程有了著落,身為當爹的,這日子便也有了盼頭!
老呂撫須微笑,滿臉的喜悅。他原地遐想片刻,又是哈哈一樂,只覺得渾身是勁,抓起掃把奔向馬廄……
無咎回到後院,“砰”的一聲放下箱子,抬腳踢開箱蓋,裡面的東西呈現出來。
一套黑色的鐵甲,兩件玄色的錦衣棉袍,一件猩紅的獸皮外袍,一把鑲金嵌玉的帶鞘寶劍。
祁散人依舊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手裡的酒罈子換成了一個玉壺,自斟自飲著,不為外物所動的樣子。..●
無咎看著開啟的箱子,說道:“又給我送來兩套錦袍,想來姬少典是一清二楚啊!”
其言下之意,那晚池塘邊遭受伏擊並非一場意外。或者是說,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在某些人的關注之中。
沒人應聲,只有“哧溜”一口飲酒的動靜。
無咎拿著錦袍走進屋子,轉眼更衣返回,卻又衝著盔甲、寶劍搖頭道:“我如今已是刀槍不入,要這些東西有何用處?”
還是沒有應聲,美酒的滋味應該讓人難以自拔。
無咎抓起寶劍,走到石桌前:“老道,我給你說話呢……”
祁散人端著酒杯又是“哧溜”一口,眼皮都不抬一下。
無咎渾不在意,抽劍在手。隨其靈力暗吐,三尺青鋒寒芒閃爍,緊接著“嗡嗡”震響,繼而“砰”的一聲炸得粉碎。無數鋼鐵碎片如同箭矢,瞬間橫卷四方。
淺而易見,寶劍雖然名貴,終究還是凡兵,禁不住靈力的加持。
祁散人猝不及防,差點被酒嗆著,急忙大袖揮動阻擋,堪堪免於池魚之殃。◆他猛地摔出酒杯,瞪眼道:“老朽耳朵不聾!”
無咎的手中只剩下的劍柄與劍鞘,就勢放在桌上,訕訕一笑:“嘿嘿,無心之過,莫怪、莫怪,小子給你陪個不是……”
祁散人怒氣稍緩,還想飲酒,這才覺杯子已被摔得粉碎,只好收起玉壺,哼了聲道:“戰場之上自有規矩,修士不得插手凡人之爭。你若敢動用法術神通或是飛劍,必將惹來仙門混戰而殃及萬千的兵士。到那時候,你百死莫贖,神洲再大,也再無你立足之地!”
老道說到此處,神色冷峻。
無咎微微愕然,跟著鄭重起來,拱了拱手,歉然道:“我雖出身將門,實則一個懵懂小兒。有關戰場的規矩雖有耳聞,卻非詳盡,還請老道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