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臉，冷冷地掃了一眼溫婷兒，她一字一頓地說：“你做夢，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和厲晏川離婚。”

說完，她一點點地掰開了溫婷兒的手，冷哼著離開。

身後的溫婷兒氣得渾身發抖，揮手就打翻了桌面上的茶具。

乒乒乓乓地碎了一地。

葉沁寶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個臉，才勉強冷靜下來。

回到包廂，菜已經上來了。

她不好意思地對著厲晏川說：“抱歉，我好像去了很久。”

“沒事。”厲晏川說著，示意葉沁寶趕緊坐下，“嚐嚐合不合口味。”

說著，他為她佈置好了餐具。

明明是很小的一個動作，卻莫名讓葉沁寶的眼眶熱了熱，“謝謝。”她說著，嗓子有點沙啞。

不想被對方發現自己的異常，葉沁寶趕快清了清嗓子，再次說：“麻煩你了。”

厲晏川沒有回話，只是開始吃東西。

包廂內再次安靜下來，葉沁寶有點食不知味地吃著東西。

滿腦子都是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不由得放下筷子，下意識地問：“厲少，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

說著，她抬起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厲晏川捏住筷子的手頓了頓，但是語氣還是波瀾不驚：“當然有過。”

哪有人從頭到尾不曾對任何一個人心動呢？

每個人都曾經喜歡過另外一個人。

“那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呢？”葉沁寶忍不住再次開口問。

厲晏川放下筷子，鳳眼裡面湧動著葉沁寶看不懂的情緒。

半晌了，他都沒有說話。

還是葉沁寶首先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問的話題好像是有點過了，她尷尬地笑了笑，說：“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太私人了，你不回答也沒關係的。”

沒想到厲晏川卻回答了，語氣說不出是懷念還是遺憾，他說：“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能力在一起。”

葉沁寶一愣。

厲晏川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都說沒有足夠的能力的話，那當初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阻礙絕對是葉沁寶想象不到的大。

“那現在……”葉沁寶說著，慢慢收了聲。

她好像知道了，為什麼每次去書房的時候，厲晏川面對的都是堆成山的檔案。

讓這個已經足夠強大的男人想要變得更加強大的原因。

就是秦瑾雪口中的那個心結吧。

“晚了。”厲晏川說著，聲音低了下去。

葉沁寶突然想起了拍賣場的那天，將鴛爐給她之後的厲晏川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地方，明明秦淮就站在他的身邊，他的周身還是縈繞著一股寂寥的氣息。

突然有點心疼，葉沁寶急忙開口，說：“那什麼，我們快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去周邊逛逛怎麼樣？”

本來垂著眸子的男人突然抬起鳳眼，剎那間眼底閃過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