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恆張嘴吞下後,才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厲晏川。
氣度不凡的男人靜靜地坐著,一個女人捏肩,一個女人捶腿,另外一個女人倒酒。
這一屋子是肉慾橫流,唯獨這個男人冷傲孤清。
明明身邊圍著三個女人,卻沒人敢有絲毫的逾越。
面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們不敢造次。
笑了笑,段以恆說:“晏川,不是我說,你也太無趣了,看看把人家妹子都嚇成什麼樣子了。”
那三個女人本來覺得沒什麼的,聽了段以恆的話反而像是被嚇了一跳。
“不願意就滾,沒人拉著。”厲晏川明顯心情不佳,仰頭喝盡了杯中酒。
眸子卻越發清明起來。..cop> 時刻提醒著厲晏川,無論他再怎麼麻痺自己,假的東西永遠真不了。
那三個女人被厲晏川的話嚇到,急忙求饒:“厲少,我們沒有不願意……”
厲晏川被吵得失去了耐心,冷冷地睨了一眼三人,道:“滾。”
僅僅一個沒有絲毫語氣波動的字就讓幾人嚇破了膽,因為厲晏川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可怕。
三個女人逃命一般地跑了,厲晏川樂得清淨。
自斟自飲起來。
段以恆看著又開始低頭喝悶酒的厲晏川,實在是看不過去,試探性地說:“我看你家那位最近實在是有點忙,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拉著我跑出來喝悶酒的吧?”
拉著他還不夠,還要召集一屋子的人過來陪他難受。
他這是什麼毛病?
厲晏川冷冷地看了眼段以恆,沒有說話,只是再次喝完了一杯紅酒。
段以恆看著桌子上的空瓶子,終於還是冒著生命危險,按住了厲晏川想要繼續倒酒的手,說:“女人惹你生氣了就教訓,你惹女人生氣了就服個軟,哄一鬨就好了。明明很簡單的事情,怎麼到了你們兩個身上就變得這麼複雜呢?”
他果然還是比較喜歡沒有遇到葉沁寶之前的那個殺伐果斷,做什麼都沒有後顧之憂的厲晏川。
現在三天兩頭就拉他出來買醉,是個什麼事兒啊!
“你不懂。”厲晏川懶得和段以恆廢話。
要是他和葉沁寶之間的情況這麼簡單,他還需要他多廢話?
“得,就你最懂,你這麼懂怎麼還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段以恆嘴上是說得痛快了。
但是對上厲晏川幾乎殺人的目光,他突然覺得在兩人接下來的合作中,他有苦頭吃了。
不想再給自己拉仇恨,段以恆攤了攤手,說:“得,當我沒說。”
說完,再次往沙發靠背上一倒,兩個女人趕快依偎上來,給他餵了口水果,笑嘻嘻地咬起耳朵來。
厲晏川沉默了瞬間,突然問段以恆,道:“要是你看上的女人,喜歡上了別人怎麼辦?”
“我靠!”段以恆嗆了一口氣,趕快拍開女人的手,皺著眉說,“滾滾滾,都滾下去,想噎死少爺我嗎?”
將身邊的人都趕走之後,段以恆才難以置信地看著厲晏川,說:“不帶這麼刺激的啊?你說真的?”
厲晏川沒有說話。
任何時候讓一個高傲且優秀的男人承認自己不如別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厲晏川當然也不例外。
“如果是我,我就掐死她一了百了。不說我說啊晏川,你這麼好的男人擺在面前,那個葉沁寶是瞎了眼啊怎麼還會看上別的男人?”段以恆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玄幻了。
厲晏川在他看來就是攻無不克的戰神。
他本來以為這世上不拜倒在厲晏川的西褲下的女人還沒出生。
現在才知道,這個女人不僅出生了,而且還嫁給了厲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