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劉叔看好店門,兩人打了輛車直奔東山的古寺“行雲寺”而去。
路上聽老孫說,這個行雲寺並不是什麼著名寺廟,甚至東川市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它在東山很不起眼,也沒見過來東川做宣傳,再加上東川有兩家香火比較旺盛的商業型寺廟,行雲寺也就沒人理會了,可以說是香火凋零。
尤其是說到這個行雲寺的由來,老孫也是聽過這麼一個說法,那是山腳的農夫告訴他的。
說這行雲寺在古時候曾經也是一座寺廟,但一位將軍兵敗退入山中,將那寺廟裡的和尚全部殺了,在裡面安頓了下來。
可不知道怎的,沒過兩天,廟裡無緣無故起了場大火,將所有的兵士與那位將軍都燒死在裡面,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後來有位商人來到這裡聽說了寺廟裡發生的事情,花錢重建了這座寺廟,取名行雲寺。
但因為當時正趕上天下大亂,那座寺廟修好之後很長時間都是空著,直到後來有位名叫元禎的和尚帶著一群小沙彌,尋到了這裡,在這裡安頓了下來,一直延續到現在。
不過那位農夫說這座廟最出名的地方就是有求不應。
廟裡的和尚也從來不像其他和尚一樣會化緣,會講佛,他在山腳住了幾十年,也沒有見過幾個廟裡的和尚。
老孫之所以會去過行雲寺,按他的說法是出去散散心,可看到他一臉訕訕的模樣,方猶琢磨著這傢伙能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八成是避難來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老孫撓了撓頭道:“我那次在行雲寺過了半個月,天天伙食睡眠都不是一般的好,雖然吃的都是素菜也覺得賊香,天天晚上九點不到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方猶笑了笑了一聲,“人都說心寬體胖,你咋還瘦的跟猴似得,別的不說了,咱們去行雲寺嚐嚐那賊香的齋飯。”
老孫路熟,一路在前面引路,這小山不大卻很深,一路九拐十八彎,越走越覺得到了深山老林裡。
方猶打量著四周覺得不太對勁,這邊看起來也太荒涼了。又不是什麼吉地,離山外那麼遠當然沒有香火,也不知道這些和尚是怎麼活著的。
“咦?不對勁啊。”走著走著,老孫忽然停住了,抓了抓沒有幾根毛的頭頂皺眉道:“上次我來的時候,這裡沒有岔路啊,這怎麼還分出三條路來的,搞得我也不知道走哪條了。”
方猶目中精光一閃,走上前一看,這條小山谷出頭的地方果然有三條岔道,而且都差不多,兩邊都是樹林子,深不見底。
“你確定沒記錯?”方猶問道。
老孫指天發誓:“我老孫別的不敢說,但認路這方面,老馬都比不過我。”
“看來這裡果然有點門道,我方才就感覺這個寺廟會跟玄靈教有關係,下面的路咱們得小心點了。”
老孫臉色有點難看說,“媽了個巴子,真要是那樣,老子就讓它再火一次。”
這次換方猶走在前面,他拔出了臨風刀撥弄著草叢在前開路,老孫有點緊張兮兮的跟在後面。兩人選擇了中間的一條路一直前行,走過了林子之後,都傻眼了,前面是一片山壁,死路不通。
“走,撤回。”
方猶也乾脆,帶著老孫往回走去,可這一走就走了半個小時,愣是沒找到方才那個三岔路口。
老孫神色變了,說:“老弟,咱們方才走過來也就十分鐘吧?這會走了半小時還在林子裡,是不是遇到什麼髒東西了?我道行低看不出來,你來看看。”
方猶開天眼看了一圈,發現這裡除了有些淡淡的灰霧倒是一切正常,沒有妖魔鬼祟的痕跡。
見他搖了搖頭,老孫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心中咯噔一下,低聲說,“這不對啊,連老弟你都看不出來,難不成這東西道行比你還高?大白天也敢出來作祟?”
方猶沒說話,盯著四周的樹木掃了一圈,這才神色微凝道:“依我看,咱們這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老孫忙問道:“咋個說?”
方猶指了指四周的樹木道:“方才我就覺得這個有林子有古怪,所有的樹木都是一般粗細,處處透著蹊蹺,但到底不懂奇門遁甲這一套,還是中了計。這裡應該是有人佈下過一個陣法,佈陣之人道行雖不太高,但足以困住你我二人一段時間了。”
“玄靈教的人?”老孫咬牙切齒道:“悟慧這個狗草的,枉為和尚,竟然跟玄靈教合起夥來搞咱們,等我找到他,非得把他的光頭腦袋當驢踢。”
方猶斜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悟慧跟他們一夥了?說不定只是鄰居呢。”
老孫嘆了口氣說,“現在不管他是不是一夥的,老弟,你得想個法子啊。”
方猶掂了掂手中的刀嘿笑說:“想要出去,其實也不難,俗話說的好,一力破萬法,在絕對實力面前,這些把戲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