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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聽聞死訊

蘇瑾站在窗前,陽光在他身側撒了一地,冬日裡的午後從阮綿綿的屋裡傳來一曲悠悠地笛聲,清脆而婉轉,細膩且悠揚。

曲畢,他放下笛子看著眼前那副神色陶醉的女子,白紗勾勒出她面部柔美的線條,一雙眸子如清泉般閃閃靈動,眼角的那顆晶鑽時隱時現,在光線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阮綿綿才晃過神,意猶未盡的感慨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蘇瑾被她說得不禁失笑,心底隱隱地生出莫名的好感。

“蘇公子,這曲子叫什麼?”阮綿綿見蘇瑾笑了,以為是他聽到自己誇讚而高興,便又繼續追問道。

什麼名字?蘇瑾聞言微微皺眉,他還真沒特地給這曲子取過什麼名。

他方才吹奏玉笛的時候的確沒有使用內力,不然此刻恐怕眼前的女子早已七竅流血、心脈俱損、命不久矣了。

一時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蘇瑾從沒想過自己平日裡用玉笛吹奏的葬魂曲,殺人無數,可到她耳朵裡竟然會被說成仙樂。

“姑娘,這首……並無名,不然你為它取個名字?”

阮綿綿一愣,沒想到他吹奏的這曲會是沒有名字,而且還突然聽到要讓自己命名,推脫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

“笑忘生。蘇公子,你覺得可好?”

“笑忘生。好名字!姑娘怎麼想到這個名字?實在是和這曲很相配!”蘇瑾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子,能取出這麼一個十分符合他心意的名字,而且還歪打正著的與這曲子實際的出處很相符。

真是好一個笑忘生。

“蘇公子說笑了,這曲子歡快婉轉,如竹林蹊徑,悠然自得,聽完讓人覺得可以忘掉煩惱一般,都是是公子吹得好。”

“姑娘謬讚。”蘇瑾客氣的拱手相讓,對她的欣賞又更近了一分。

阮綿綿起身為他倒了一杯茶水,心思一轉說道:“蘇公子,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但作為蘇小姐的大夫,我還是要告訴你,蘇小姐今日來太過憂心,這樣下去對她的解毒十分不利。我也不知這是為何,只是隱約覺得是否與你上靈山尋人有關?若當真是這樣,還望蘇公子儘快將人尋到,也好了蘇小姐一樁心病,心病非心藥無可醫也。”

蘇瑾自然是清楚她的意思,其實他也看出蘇憐玉最近氣色並無明顯好轉,而且平日久在房中鮮少出門。每次見她問自己的都是同一個問題,久而久之,他也不想見她,就怕是說多了會影響到她的病情。

“多謝姑娘提醒,的確……是有一事。”

阮綿綿遞上茶盞的手稍稍遲疑了一瞬,但很快她又顯出一副如若無事的模樣,說道:“蘇公子,這事可是……在尋這別莊的主人?”她說地很小心翼翼,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蘇瑾的臉上,注視著他表情的微妙變化。

蘇瑾沒有回答,只是抬了眼瞧著她,那意思似乎在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阮綿綿取下面紗,端起茶盞神色平靜地喝了起來,喝完後她在淡淡地開口道:“蘇公子,這宅子在瑞州也也算是有名的,既然是白府肯定就不是蘇家的產業。蘇姑娘一直都在這宅子裡住,可見於白府的人關係甚好。”

見他沒有打斷自己,阮綿綿繼續說了下去。

“我雖不涉足江湖,但我那幾個酒樓人來人往,倒是有結識了不少江湖朋友,還是聽說了一些事情的,這白府別莊的主人就不回莊,想必是有緣由的,所以我才推斷,蘇公子要找的人就是他,白朔景。”

阮綿綿看著對面蘇瑾的臉上細微的神色改變,有一些驚異,又帶著一些笑意。

“姑娘,果然聰穎過人。”

“另外我還聽說劍雨堂的堂主最近也在瑞州?據我所知劍雨堂一向不在瑞州附近活動,這次會到這裡,可是瑞州要出什麼大事?”阮綿綿故意低聲說道,其實她知道劍雨堂的人為何會齊聚瑞州,故意假裝不說,就是要看看蘇瑾的反應。

蘇瑾在聽到她說的這個訊息時明顯瞳仁一縮,散發出一股戒備的神色。而後像是想起什麼,立刻恢復神色。

“看來姑娘知道的真不少。”

“哪裡哪裡,讓蘇公子見笑了。平日裡酒樓魚龍混雜,無非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的小道傳聞。只是,好奇罷了,哈哈哈。”

“憐玉在尋的的確是這別莊的主人,姑娘你與憐玉年齡相仿,平日走動也多,若是有機會,在下希望姑娘能勸勸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