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仙女姐姐!”她緊閉雙眼在心裡吶喊道,她也不想對“她”進行二次迫害,誰讓“仙女姐姐”要怒目相視嚇得她一時手軟。
唇上柔軟的觸感,呃,怎麼還有一絲血腥味。等等……好像她這次是不小心親到了……仙女姐姐的嘴?!並且粗暴地磕破了“她”的唇?!
“仙女姐姐,你千萬別生氣!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佔你便宜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白朔景不僅嘴被輕薄了,連鼻樑也被她關照了一番,在這樣的重磕下一陣泛酸,他兩眼不由地升起水汽。
他真該一腳蹬開著這個女色狼,她這些行徑真是一再重新整理他的眼界。
“仙女姐姐,你千萬別哭啊!我,我,一定負責的!”阮綿綿說著就開始伸手給他抹淚,說也奇怪,她一觸碰到自己,白朔景心裡的怒火一瞬間就被澆熄了。按他以往的脾氣,這一腳肯定能把她踹回早晨那個池子裡。
“哦?你想怎麼負責?”什麼時候他又成仙女姐姐?白朔景好氣又好笑地問道。
“哈?”阮綿綿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張美若天仙的臉,卻發出似流水擊石般清明婉揚的男音。她嘴角抽了抽,忽覺背脊一陣涼意,回想起方才自己一系列浮誇過激的舉動,眼下她該怎麼收場?若她直接暈過去是否比較合適?
她的腦海裡快速閃過種種對策,無賴?裝暈?還是,直接擒下他!
靈光一閃,心生一計——先下手為強。
白朔景枕著手臂,好笑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目前為止她的舉動都讓他竟然感到有趣,他越發好奇,接下來她又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阮綿綿當著他的面往自己衣襟裡探,解下自己頸上戴著一枚鑲金白玉珠,極為慎重的塞進白朔景手心裡。
“咳咳!公子好生收著,待我長髮及腰時定上門提親!”在原來的世界她常教育自己的員工,生活就要這麼有儀式感。說著她又順手把白朔景腰間露出的一塊白玉環解了下來,“那這個就當你與我交換的信物啦。”她將玉佩在手上晃了晃,笑道。
阮綿綿拿到這枚白玉環後迅速的從他身上爬起來,帶著一副機賊的表情,像是得了個寶貝。
“夜已深,我就先歇息了。這位公子,我就不送你了,還請你哪兒來的還回哪兒去。”她欠了欠身,算是行了個禮,居然自顧自地挪著蓮步移回了屋子裡。
留下一臉莫名的白朔景。
順利抵達安全區域,她立刻將門被反鎖了。
其實這道門是絕對攔不住白朔景的,但他竟有些沒回過神。
他仔細地看著手裡孤零零的白玉珠,還帶著那丫頭的餘溫,略帶深意地笑了笑:“的確有趣。”
躺了大半天的冷地板,白朔景起身,他能感到屋裡的人氣息不太平穩,上躥下跳,又是捶床,又是嘆氣的,看來色膽包天的小丫頭也不是一點不慌啊!
他舔了舔剛才被她牙齒磕破的下唇,把白玉珠收進腰間暗袋裡。
本來他是來解謎的,這下這謎團變得更大了。看來他的佩玉是要不回來了,不過這事,變得更有趣了。
回到房間的阮綿綿顯得有些慌亂,既懊惱自己怎麼突然見了美色就犯花痴,又擔心她的緩兵之策是否會真的奏效,萬一那個男子衝進來暴打她一頓,該怎麼辦?又或者他明天白天再來怎麼辦?
她透過這身體之前的記憶,她現在身處的環境相對而言比較開明,但是方才她對那位男子的舉動,肯定是不符情理的。就算是換在她原來的世界,這也是耍流氓啊!
雖然,她不是故意的。她也知道這麼說,真的好牽強。
她已經把他撲倒了,摸了胸,親了嘴,咬破他的唇,騙他收下了信物,還奪了他的佩玉,這男的一生怕是都要栽在她手裡了。
自己眼下,如此的窮,豈不是害了人家!不過窮只是暫時的,為了以後和“仙女姐姐”幸福生活,她必須要努力,阮綿綿怎麼感覺自己心中升起一股小竊喜呢?
“啊啊啊——”她在內心低喊道,她能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才來這多久,就遇到這麼多事,後面的日子怎麼辦!而此刻她只要一想到那個“仙女姐姐”柔軟的唇,就一臉燥熱。索性蒙起被子,讓自己趕緊進入夢鄉。她還有一堆事情要煩惱,就算美色當前,先保住小命更要緊。
她掏出收在懷裡的白玉環,是一塊極好的料子,好溫潤的白玉,竟和她原來頸上戴的那顆玉珠質地有些相似。
古代就是好,這麼上好的玉料人人都能帶一塊。
阮府以前也曾是盛極一時的大戶人家,那玉珠本是身體主人自小佩戴的,作為定親信物再合適不過。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此前還在擔心倘若要嫁給一個沒見過的人,她該怎麼辦。這麼快就自動送上門的“仙女姐姐”,算她白撿一個未婚夫。
她揉揉有些打架的眼皮,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直到屋內的人吐息規律睡熟後,白朔景才又悄聲地離開這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