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看樣子,白來了……還以為這次能帶兩個走,結果倒好,半路來了個惹不起的。”
“你也知道惹不起啊?”
“就那架勢,你看不出來?她身上有福印加持,我們近不了身。”
“福印?我說的那個已經托胎的……”
“那個啊,那個命短,若不是被那帶福印的牽著,我早把她收了。更何況本就不該是她投的胎,這遲早得還回去喲。”
“你可以啊,最近修行很用功嘛。”
“你以為呢?”
阮綿綿這出了廂房就聽到門口那對兄弟嘴裡嘀嘀咕咕的說個沒完,什麼“福印”、什麼“短命”、什麼“遲早得還”,亂七八糟的,聽不懂在雞婆啥。
“喂,你們知道……我怎麼回去嘛?”雖然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不耽誤她打聽訊息啊,只要他們能瞧見自個兒,對她來說就已經很幸運了。反正現在已經把那個“阮綿綿”送進去了,就算白衣少年找來自己應該也沒危險。
“欸,她來搭話了……要不要套個近乎?”他用手肘撞了一下站在身邊的同僚。
“閉上嘴,這種體質可不是我們能攀附的,趕緊走,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可惜了,沒準以後去了上頭還能多個人情呢。”陰柔的男子眼珠子一轉,手指朝頭頂比劃了一下。
“你想太遠了,首先你應該想想自己上不上的去,其次你也要看清楚,她只是加持了福印,終究是凡胎。”
“凡胎啊,凡胎你還怕什麼?”他嘴裡露出嘿嘿的笑聲。
被問到的男子睨他一眼,“給她這福印之人,絕不是能我們招惹的。”
“懂了,懂了。那還是快撤吧……”
“站住!”見他們似乎要跑路,阮綿綿三步兩步大的跑上前,張開雙臂擋住他們的去路。
兩個陰司一愣,互看一眼,“這小丫頭是想把他們攔在這裡?!”
“你們這麼討論一個在場的當事人,好嗎?還沒回答我問題就想走?”阮綿綿自然不知道這兩人時什麼人,但對他們倒是沒有害怕的感覺,所以膽子也就大了幾分。
兩人默契的不搭理她,準備一個閃身開溜。
就在他們以為能順利脫身之時,他們發現自個的法術像是被禁錮了一般,無法施展,幾次預試都還停留在原地。
“什麼情況?”一人看著另一人對他說著心語。
“不知道啊。”他擰著眉搖了搖頭答覆道。
“咳咳……真是不好意思,踩著兩位的衣襬了……嗯咳……”阮綿綿單手托腮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秀足之下的兩片衣料,她可沒使多大的力氣,可眼前的兩人就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般無法動彈。
“遭了……”面向陰柔的那個陰司苦嘆一句。
“沒想到這福印……這麼厲害……失策啊……”另一個陰司懊惱的抹了一把臉,怕是覺得自己丟人極了,這堂堂拘魂的陰司,被一個帶著福印的陽魄給制住了。這要是傳出去,他們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在這地界裡當值。
“嘿嘿……原來有福印說的是我啊……那我豈不是很厲害?你們要是不告訴我,小心我揪著你們的頭髮到大街上溜達一圈。”
阮綿綿狡黠一笑,輕掬芊芊素手拍了拍,提醒下他們把注意力放在說話的自己身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
“敢……敢威脅陰司……你好大的膽子!小心我把你拘走了!”
她噗呲笑出聲,對著面向陰柔的那位陰司說道:“你確定?如今是誰在拘著誰吶?嗯?”,說著阮綿綿又多踩了一腳他的衣料,只見他差點一個踉蹌向後倒去。
“姑娘,戲弄陰司可是大罪,你想離開這裡,我們可以告訴你方法。”
“行,我不戲弄他了!你快說,我怎麼才能離開這裡。”聽他此言,阮綿綿一個激動,伸手抓住了這位陰司的胳膊。
“啊……”陰司像是被火灼傷了一般,痛苦的哀嚎,拼命的掙脫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