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縣主絲毫不示弱,冷眼瞪了回去。
杜雲蘿暗暗發笑,這一位是吃了多少虧都不曉得改脾氣的,本以為老公爺這幾日的敲打,就算不能讓她徹底收斂了,也不至於像從前一樣說話不顧腦……
說到底,到底還是本性難移呀。
這酸不溜丟的口氣,都蓋過了外頭的寒梅香了。
安冉縣主抿唇,她等著杜雲蘿反擊幾句,兩人本就有過節,她又挑釁下了戰帖,只要是個有脾氣的,都不會忍氣吞聲。
她記得杜雲諾提過,這個杜五娘,可不是什麼好性子,根本不肯吃一點兒虧的。
卻不想,杜雲蘿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緩緩勾起唇角,笑了。
笑得人毛骨悚然。
安冉縣主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掌,張嘴剛要刺上幾句,就見霍如意從窗邊走過來。
霍如意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看來,我家嫂嫂還不知道怎麼打理姑嫂關係呢,這都要做嫂嫂的人了,這般笨拙可不行,我的好嫂嫂,你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學一學。”
安冉縣主咬緊了後槽牙,她突然意識到,杜雲蘿為什麼要笑了。
原來坑在這裡。
她想在言語上刺激杜雲蘿,卻不想,人家半點事兒沒有,她卻招惹了一個大麻煩,偷雞不成蝕把米。
安冉縣主不怕霍如意,但讓她在這裡和霍如意吵起來,她如今真的就少了那點兒底氣。
穆連慧站出來打了個圓場:“我們可是來賞梅的,既然人齊了,就熱鬧些吧,大家都是自家姐妹,又都沾親帶故的,不用拘束。前幾日下雪,我攢了些雪水,等下煮茶給你們嚐嚐。”
畢竟是穆連慧宴客,總要給她幾分顏面,安冉縣主和霍如意對哼了一聲,也就作罷了。
十來個姑娘,說多也不多,但穆連慧做東,總要各處都招待好了。
蔣玉暖不用時時跟著她,也不想去安冉縣主跟前湊熱鬧,就笑著來了杜雲蘿這裡:“我明年秋天就入府了,你的日子定了沒有?”
說的是婚事,待字閨中的蔣玉暖特地壓低了聲音,免得叫人聽去了笑話。
杜雲蘿看向蔣玉暖,笑道:“我明年才及笄,大概要等那之後再商議吧。”
蔣玉暖抿唇:“其實也挺快的。我跟你說,我進去後,阿慧也留不了多久的,到時候府裡就我一個,怪悶的,你早些進來,我們也好作伴。”
杜雲蘿暗自訝異,從前蔣玉暖跟她說話,可不是這個調調的呀,多的是冷漠,連譏諷都懶的有,完全就不把她當回事。
轉念一想,似乎也不對,最初的時候,蔣玉暖還是會多與她說幾句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糾結不已。
說她想念去了前線的穆連誠,說她挺著大肚子每日裡要胡思亂想,整個人都萎靡了。
杜雲蘿越聽,越捨不得穆連瀟走,眼瞅著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她也就越來越怕,沒少哭鬧折騰。
她是真的怕一語成讖,那蔣玉暖呢,當初的眼淚又是幾分真幾分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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