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蘿有點兒遺憾,一逗就羞惱的杜雲茹有意思多了。
她抿了抿唇,眼珠子一轉,湊到杜雲茹耳邊,道:“我們世子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杜雲茹睜大了眼睛,差點就要驚呼一聲,這個杜雲蘿,哪裡還能尋到低落的痕跡?
“就曉得胡說八道!”杜雲茹瞪她,“世子怎麼說的,你自個兒揣著就好,還拿出來說!”
杜雲蘿咯咯笑了。
姐妹兩人說笑,沈家二郎由杜雲琅和杜雲瀾陪著來了。
杜雲蘿抬眸打量起了沈家二郎。
面如冠玉,舉止溫雅,透著書卷氣,是個翩翩少年郎。
沈二郎娶杜雲瑚一年多了,卻是頭一回拜見杜家在京中的親眷,他由杜雲瑚引著,先給夏老太太磕了頭,又見過了幾位嬸孃,而後是杜雲瑚的嫂嫂與姐妹們。
夏老太太很是滿意,與幾個媳婦道:“看看這模樣這舉止,難怪當年懷讓媳婦說什麼也要讓他給我們家當姑爺。”
老太太高興,底下自是一片附和之聲。
不僅誇讚沈二郎,餘下的姑爺也一併誇讚了,連那位還沒行了大禮的四姑爺應稽都誇上了,只把這五個連襟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又有機靈人,誇完了姑爺誇媳婦,從遠在嶺東的顏氏,誇到了夏安馨,又誇姜四娘,末了道:“真想知道我們四爺會娶哪家閨秀呢。”
夏老太太樂得合不攏嘴,問甄氏道:“懷禮媳婦,你說給雲荻挑哪家的?”
甄氏起身,笑盈盈行了一大禮:“求老太太做主。”
夏老太太抬手指著窗外的鳥籠子,撇嘴道:“我哪裡能做主哦,你該去求芽兒它祖父。”
話一出口,夏老太太自己也開懷笑了。
笑聲一片,和樂融融。
中午的接風宴擺在了花廳裡,杜懷禮和杜懷恩今日休沐,席間也是熱鬧。
夏老太太多吃了兩杯酒,飯後就在榻子上歇了。
杜雲蘿從蓮福苑回了清暉園。
梢間裡,杜懷禮抱著意姐兒逗趣,杜雲茹和甄氏低聲說著話。
杜雲蘿剛一進去,就叫甄氏摟著坐了。
“母親在和姐姐說什麼?”杜雲蘿笑著問。
“說你二姐夫,”甄氏答道,“看起來是個會念書的樣子,你父親剛也說,老太爺都誇他文章好。”
“祖父說好,那定是不會錯的,”杜雲蘿想起吳老太君的話,便問杜懷禮,“父親,我聽說明年聖上要開恩科?”
杜懷禮疑惑:“這訊息你從哪兒聽來的?”
“我婆母的孃家周家那兒的訊息。”杜雲蘿一五一十道。
“是有這事,”杜懷禮斟酌著道,“父親上月進宮給皇太孫講書,聖上曾跟父親提起來過,還沒最後敲定,但**不離十了。”
說完,杜懷禮囑咐杜雲茹道:“遠洲的底子紮實,這回可以一試,你回去給他透個底。”
杜雲茹應了,又問道:“那四弟下場比試嗎?”
杜懷禮俊眉微微一蹙:“隨他自己,他要想試就去,想再學一年,就等後年春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