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優秀善良的學生並沒有因為違反校規而被法外開恩,他們都是被開除的。
和自己關係不錯的教授只有鄧布利多,但問題是而且這個年代的鄧布利多根本不是校長,甚至連個院長都不是,他在魔法界的名聲還沒有五十年之後那樣顯赫。
自己一旦出了問題,鄧布利多根本保不住自己,可能更不會來保自己。
可霍法依舊選擇答應了因鐸,冒險給他開啟了方便之門,這裡面有很多因素。
但拋去朋友關係的感性因素外,霍法答應因鐸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灰色虛無傾向。
對霍法來說,善惡的界限是模糊的。一念為善,一念也可為惡。東方的哲學讓霍法學會了中庸和保守,偶爾甚至有些消極。他一直覺得,人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
但1938年西方世界和80年後的東方世界迥然不同,這個年代的人不玩明哲保身,他們不玩中庸,更不玩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們玩意識形態,玩各種不可言說的東西。這種狀態甚至一直持續到美蘇冷戰結束。
這些西方人骨子裡,他們看重的是忠誠和規則還有信仰。
是左是右,姓什麼?
那簡直比他們生命還重要。麻瓜如此,巫師依然也是如此,後世鄧不利多究竟有多少死忠粉,誰也不知道。但他們每個人都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很少左右搖擺。
在這個年代和這片大陸,站隊是一件尤為重要的事情。稍有點歷史常識的人都懂。
在這裡,霍法要學會適應環境,學會站隊。更要學會為別人付出。
......
......
離開霍格莫德依舊需要隱身,在米拉日巴行者冥想法的幫助下,霍法的魔力迅速恢復起來。
幻身咒的消耗之大,相當驚人。
自己的那點魔力只夠支撐半個小時左右。
霍法從來沒有透支過魔力,他也不知道透支魔力後恢復要多久。
他只能不斷的迴圈著呼吸。
因鐸也沒有打擾霍法,他趴在桌子上,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
外面的天漸漸的黑了。霍格莫德的街道漸漸的空寂,行人開始稀少,學生們早就返回了霍格沃茲。
可霍法依舊沒有醒。
突然,因鐸的獾耳一豎,彷彿聽見了什麼聲音。他立刻變回了原形,快步走到窗簾邊,把窗簾掀開一條小縫,看著窗外的黑色的夜景。
放下窗簾,他又看了看霍法,神情有些焦急的在房間轉來轉去。
這時,一絲煙霧緩緩的瀰漫開來,它不知從何而來,就這樣,逐漸的開始在霍格莫德村的街道上升騰而起。
慢慢的瀰漫進了霍法所在的房間。
因鐸臉色一變,他再也不敢拖下去了。
他快步走到床邊,使勁的搖著霍法的肩膀。
焦急道:“醒醒,醒醒啊霍法。”
霍法從恢復魔力中被因鐸叫醒,有些不悅的問道:“幹什麼?”
因鐸有些慌張的說道:“我沒和你說,有一隊德國黑巫正在跟蹤我,只怕他們現在已經到這附近來了。”
霍法大驚失色:“黑巫師進霍格莫德,你在逗我麼,他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