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彎下腰繫起安全帶。
繫好安全帶之後,他卻發現西爾比卻意外地安靜了很多。好一會兒,他竟然沒有再說什麼話。只是偶爾扭動脖子用下巴指引霍法的開車方向。
一小時後,在帶著腥味的陣陣海風中,兩人來到燈火通明的丹吉爾港。
西爾比證件很足,兩個守崗的英國人只是稍微一查,便立刻揮手放行。
直布羅陀海峽連同兩個大洲,即便夜晚也亮如白晝。汽車駛入燈火通明的碼頭停車區。
西爾比才開口說道:“咳,我們把車就丟這裡,帶我去取船。”
“你剛剛乾嘛那麼安靜?”霍法一邊停車一邊問。
“有麼?”西爾比故作驚訝。
霍法撇撇嘴,從後備箱中取出對方的輪椅,然後把西爾比從副駕駛抱了出來,放在了輪椅中。
輪椅自動轉了起來,霍法拎起他的箱子。兩人走到碼頭沿岸。
“船呢?哪艘是你的船?”
霍法一邊問,一邊心酸地想,只怕這輩子都不會有人這麼問自己。
西爾比精準地一吐舌頭,霍法順著舌頭看了過去。
並不是想象中那樣豪華誇張的遊艇,只是一艘普通的白色小汽艇,夾在一堆貨輪中,並不顯眼。
霍法從沒開過船,但為了賺錢,他少不得要硬著頭皮上。
把西爾比在船上放穩後,霍法開始搗鼓這艘汽艇的啟動方式。
西爾比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感慨道:“夜晚橫渡直布羅陀海峽,真刺激。”
回答他的是轟隆一聲鳴響。
遊艇的基本操作被霍法給摸清了一點,並不算太難。
幾分鐘後,狹長的汽艇便在黑暗的海面上行駛起來。
海面並不平穩,夜風捲無數峰巒。遊艇上上下下,一些飄起的水花濺上霍法的臉龐。海面上,偶爾能看到一些泛著磷光的沙丁魚躍出水面。
夜晚橫渡非洲和歐洲之間海峽聽起來好像很厲害。
但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因為這條海峽只有13公里寬,面積甚至還不如某些湖泊。
他也不用擔心迷失方向,因為對面碼頭的燈塔在夜間就像一顆明星一樣,不斷閃爍。
海風陣陣之中,霍法忍不住問西爾比:“話說,你為什麼會在摩洛哥?看你樣子,好像在這裡呆了很久了。”
西爾比:“啊,是啊,呆了三年了,也許是四年。”
沉寂了片刻。
霍法:“你這樣......怎麼上學。”
“我並沒有去布斯巴頓上過學。”
西爾比在風中大聲道:“那裡的老師沒什麼可以教我的,我也無法接受正規的魔法教育,其實具體來說,我應該是布斯巴頓的名譽校友,而並非是學生。”
“至於我呆在摩洛哥。”西爾比看了一眼霍法的手錶。
“那是因為我真正的老師是弗朗索瓦.勒布倫,布斯巴頓的前任校長,他在我剛入學的時候照顧過我。”
霍法挑挑眉,這裡面門道還挺多。
不過簡而言之,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布斯巴頓的校長都能請來做私人教師,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