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到。”霍法乾巴巴地說道。
“都說午夜之後的西班牙才是真正的西班牙,我以前不信,現在看來倒是真的。”
西爾比感概道。
霍法沒法接茬,他對歐洲並不瞭解。
過了一會兒,霍法問道:“你剛剛那是怎麼了,什麼疾病麼?”
“算不上病吧,只是有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是一個殭屍,一塊凍肉。”
列車從一道石橋上駛過,西爾比看著橋下的河水,緩緩說道: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正在輪椅中慢慢地腐爛,同時又在慢慢地生長。這種矛盾的錯覺會帶來巨大的痛苦。
雖然我沒有觸覺,但我的大腦依然會感覺疼痛,這是一種非正常的生理機制,心理醫生稱這個叫幻肢,也有人說這種痛苦只是幻痛。但我知道,事實並非如此,我被詛咒了。”
霍法不知道該如何接這茬,出於本能,他把西爾比身上的毛毯蓋嚴實了一點。
“你在同情我?”西爾比突然問。
霍法輕聲說:“並沒有。”
“強者不需要同情,這是我們家族的族訓。”西爾比說道。
“可你需要幫助,這是事實。”霍法淡淡道。
“想幫忙的話,輪椅下面有煙,我麻煩你幫忙拿出來一下麼?”
霍法彎下腰,果然在輪椅下有一個小暗格。那裡面有雜誌,有糖果,有一些藥物,甚至還有一把槍。
在最深處,霍法看到了一個銀色的煙盒。
開啟煙盒,裡面是白紙和菸絲。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將白紙抽出來:“怎麼弄?”
“霍格沃茨沒有捲菸課麼?”西爾比笑道。
“布斯巴頓有?”霍法反唇相譏。
“沒有,你幫我卷一下。”
西爾比說道。
霍法捲了半天,沒接觸過捲菸的他根本卷不好。
“拿我邊上來。”
西爾比伸出舌頭說。
霍法將煙紙放在他的唇邊。
西爾比舔了一下煙紙,用眼神示意霍法卷。
果然,他舔一下就彷彿上了一層膠水,煙紙很快就被牢牢地捲上。
霍法擦亮火柴,幫西爾比點上。
黑夜之中,亮起一點紅光。
他陶醉地深吸一口,愜意地吐出白霧,霍法再將菸捲放到他嘴邊時,他卻搖搖頭,示意自己不需要了。
霍法把只抽了一口的香菸掐滅。
西爾比:“我其實不是生來就是這樣的,至少11年前,我還是能跑能跳的。”
看著河水,西爾比有些懷念地說道。
“那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