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西澤維爾說道。
那名矮瘦的綠袍青年哈哈大笑起來:“你為什麼叫他青蛙,這明明是一隻貓頭鷹。”
西澤維爾:“因為他說起話來呱呱的。”
說完西澤維爾就後悔了,這麼說話是不是顯得自己太幼稚了。
果然,那個青年歪著腦袋:“你多大?”
“十七。”
西澤維爾故意誇大了一歲,並決意未來絕對不說任何聽起來幼稚的話。
“是麼?”
綠袍青年笑了笑,“在你這個年紀,居然第一時間想到要鑽洞出去,有點意思。”
他指著腹壁的上的一具骸骨,“這裡來過很多人,有被嚇尿褲子的,有絕望哀嚎的,有祈禱上帝的,還有撞牆自盡的,你倒是和他們都不一樣。”
“啊,你說的那些我都想過。”
西澤維爾也咧嘴笑了笑。
“啊哈哈哈哈~”綠袍青年笑的更開心了,不過笑著笑著,他神色逐漸冷漠,他捲起袖子,一手抓住了夜梟的腦袋,一手抓住了它的脖子。
“抱歉,閒聊結束。”
它手臂用力,夜梟脖子拉長,瘋狂的掙扎起來。
察覺到了夜梟眼中的絕望,西澤維爾猛的抽出了匕首,冷冷說道:“放開它。”
綠袍青年不為所動。
西澤維爾向前踏出一步,厲聲說道:“放開它!”
“放開它?”綠袍青年眼神冰冷的說道:“你剛剛就是這樣抓住我的寵物的——祖瑪!”
一條黑綠色的蟒蛇緩緩從他身後遊了出來,它昂起腦袋,嘶嘶的吐著信子,用仇恨和怨毒的眼神盯著西澤維爾。
西澤維爾可以看見那隻蟒蛇的尾巴斷了一小截,斷口處的鱗片有一個手掌形狀的凹陷,正是被他扯掉的,鮮血流了一地。
“這是你的寵物?”
西澤維爾強自鎮定的問。
“沒錯,”綠袍青年懶洋洋的說:“就是那條可憐的蛇,哦對了,它叫祖瑪,陪了我十五年了。瞧,它的鱗片和花紋我很喜歡,但是你幾乎把它的尾巴給抓爛了。”
一邊說,他手臂一邊用力,夜梟的腦袋被扭成了一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弧度,“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是我的信條,哥們。”青年冷酷的說。
夜梟眼珠因窒息而充血,脖子幾乎被扭成了麻花,西澤維爾冷汗從頭頂流了下來,他腳背弓緊,心臟瘋狂跳動,他咬牙說道:“它...搶走了我的獵物。”
“如果我沒有記錯,明明是你自己被嚇壞了,把獵物放回去的,然後祖瑪才叼走它的吧。”綠袍青年反唇相譏。
“我道歉!”
西澤維爾立刻舉起手,扔掉了匕首,因為他看到夜梟已經不行了,再讓那個青年扭下去,它的脖子肯定會斷掉的。
“我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寵物,如果知道,我絕不會跟它搶東西。”
他誠懇的說著,但青年不為所動,只用殘忍而冷酷的眼神看著他。
眼見道歉無用,西澤維爾的火氣蹭蹭的上來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綠袍青年的臉上:“你若是殺了他,我必會發下牢不可破的誓願,只要我活一天,就必殺你,也包括你的寵物。”